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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醫問診,我只負責配藥和藥方存檔。夫人覺得貴體不適,最好請太醫來把脈問診。我這等微末本事,不敢給夫人把脈。”
權嬤嬤在宮裡混了這些年,謹慎是第一要務,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插手份外的事,簡直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嘛。她來伯府才三個月,人生地不成熟,只敢保證伯爺和夫人的飲食安全,其他的一概不敢管,也不能能管,
碰了個軟釘子,許三郎臉上不好看,睡蓮正待開解幾句,外頭添飯進來說:“宋太醫來了。”
宋太醫住在西城,今日恰好沒在太醫院當值,聽說順平伯夫婦遇刺,他提起藥箱和許三郎的侍衛共乘一騎往寧園狂奔而來,所以睡蓮三叔前腳到家,宋太醫後腳就跟來了。
宋太醫是經常出入顏府的,辛嬤嬤等人都知道他看病的習慣——望聞問切一個都不能省,必須見到本人,觀氣色舌苔才下定論,所以並沒有放下幔帳,給宋太醫奉茶後,紛紛退下,不打擾太醫診脈,只有權嬤嬤和許三郎留下。
宋太醫喝了半盅茶,用溫水洗完雙手,這才給睡蓮診脈,診完左右手,看了舌苔,甚至連眼皮都
翻開看過了,還是不說話,又診了一把脈,才摸著小山羊鬍子,篤定說道:“夫人是有喜了,不到兩個月,喜脈有些弱,但還是摸得出來。”
睡蓮和許三郎如晴天霹靂般呆住了,睡蓮喃喃道:“可是——可是我上個月來過小日子,怎麼會……”
“這個嘛。”宋太醫瞥了瞥站在一旁的權嬤嬤,“權司藥是婦科聖手,您來解釋吧。”
在宮廷宋太醫開藥方,權嬤嬤管理藥方,配備藥材,也算是老熟人了。
權嬤嬤微微有些驚訝,很快鎮定下來,解釋道:“一般婦人有孕後,癸水停止,生產後重新開始月潮,可也有很少一些婦人有孕後也按照日期來癸水,醫書上稱為激經,很罕見,一般兩三個月後停止(注1)。”
“夫人。”權嬤嬤走到塌邊,對睡蓮低聲耳語道:“夫人上月來癸水時,顏色是不是褐色?而且經期很短,只有一到兩天?”
睡蓮回想了一會,點頭道:“正是。”
權嬤嬤對宋太醫說道:“如此看來,夫人確實有孕了。”
許三郎坐在塌邊,繼續保持著雙拳緊握,眼球突出,嘴唇微張的狀態,像是被雷劈的休克了似的,一言不發。
睡蓮覺得內心湧起了一股奇怪而又強大無比的力量,脊背從身後引枕上彈起,快速反應過來,連連追問道:“激經對孩子有沒有影響?要不要吃安胎藥?以後衣食住行有沒有什麼避諱?”
睡蓮十歲起就是宋太醫診脈,加上又有顏太傅師徒的情分,兩人醫患關係很好,見當初的小女孩就要做母親了,宋太醫也很高興,笑道:“夫人身體很好,脈象有力,不用吃安胎藥,也不宜多進補。老夫每隔五日過來請一次脈,按照情況開方子。有權司藥照看,夫人放心養胎便是。”
權嬤嬤將辛嬤嬤等人叫進來,告知睡蓮有孕的事,最後說道:“夫人的飯食交由我調理,從即日起,夫人按照我擬定的選單食用,一應點心茶水也是如此,切莫擅自做主。”
辛嬤嬤等人喜不可支的向睡蓮到喜,睡蓮興奮的撫摸著平坦的小腹,命人倍厚禮答謝宋太醫,剛剛被刺的驚恐早就跑到腦後去了。
權嬤嬤則開始對睡蓮臥室書房等進行地毯式抽查,排除一切可能有危險的物件,把四個添指使的團團轉,“……那個燻爐搬走,以後寧園所有的房間都不準薰香;一應盆栽花草必須經過我的勘驗才能搬進來擺放;所有懸掛的東西,除了字畫,全部都收起來;房子要時常保持通風乾爽,但不能吹著夫人……。”
正當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喜悅中忙起來時,許三郎猛地從榻上站起來,“我要當爹了?我沒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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