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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都是的,姨娘生的孩子,就是插/在內心的一根刺,誰會對一根刺那麼好呢?難道你是觀世音菩薩轉世不成?”
睡蓮心頭一緊,好吧,柳氏雖老,但是寶刀不老,眼光就是厲害,但我真的不能說出實情啊,皇上剛剛登基,屁股都沒坐熱呢,萬萬不能鬧出私生女這種事來。
好在柳氏見睡蓮為難,多年的宮廷生活倒是令她猜出來八分來,柳氏說道:“呵呵,能讓你們兩口子心甘情願把庶長女養的比嫡長女還矜貴的人不多啦!”
睡蓮大驚,祈求的看著柳氏,“嬸孃您就饒了我吧,我並非不願說,而是不能說。”
柳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下又開始替睡蓮憂心起來,“你既不願意說實情,自有你的道理,我不會再過問此事,也只當你是裝賢惠吧。不過嬸孃還是要提醒你,這燙手山芋不好養,養的稍微差點,金龍會怪罪,養的太好了,金鳳心裡未免不快,你們兩口子要把握好分寸。”
金龍是皇上,金風是皇后。睡蓮苦笑道:“到底什麼樣的分寸是合適的呢?我們沒有先例可循,只能慢慢摸索行事了。我教星河為人處世、進退之道,教她辨認善惡忠奸,教她什麼是希望,什麼是奢望,什麼是愛,什麼是慾望,什麼是可以爭取的,什麼是必須要放棄的,如此而已。”
柳氏點頭道:“你若真教會了她這些,將來的事,就不用太過憂心了。我活了這一輩子,就總結了一句話——身處燕京名利場,你要心思縝密,做最悲觀的打算,最周全的安排,但是平時過日子,要做最大的希望,樂觀的過好每一天,這樣才不枉此生呢。我沒有做到,所以半生都在煎熬,現在將行就木,才琢磨出這個道理,在家含飴弄孫度過餘生。”
柳氏定定的看著睡蓮,說道:“我沒有做到的,我希望你能做到。”
“嬸孃!”睡蓮心頭湧起陣陣酸楚,柳氏半生過的真是不容易。
柳氏卻輕鬆起身告辭,說我那小孫女夜裡醒來看不見我,定是要哭的。你也早點歇著,明日再陪嬸孃說話云云。
送走了柳氏,睡蓮信步到老梧桐樹下蕩千秋,想著她和許三郎以前種種。
其實她突然帶著三個孩子回孃家,並非只是為了添衣之事。因為在這個時代的倫理看來,女人是家族和男人的附屬品,三從四德,不能自己做主,在家從父,父死從兄,威武伯上門要人天經地義,許三郎內心雖然叛逆,但畢竟脫離不了這個時代的侷限性,他能幫著自己約見威武伯討價還價,拖延時間已經很不錯了。
——只是他應該早點講,結果哄了自己在睡蓮池裡放縱一晚後,才結結巴巴的說威武伯要人的事情。那個時候許三郎的表情太痞了,意思就是肉我已經吃到嘴裡吐不出來了,你看著辦吧,反正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她當時很生氣,故意憋著沒發,打算迷惑許三郎,再突然帶著孩子們跑回孃家,以及之道還施彼身,給許三郎當頭一棒,讓他長長記性,以後別幹這種先斬後奏的事。
可是一回到孃家,她心裡念里居然都是許三郎的影子,她很害怕,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好像不知不覺中,她的心已經開始慢慢淪陷了——因為她對許三郎的要求,似乎越來越高,越來越“苛刻”,要求的標準越來越接近她內心完美情人加丈夫的標準!
後世《紅樓夢》裡,林黛玉對賈寶玉的愛情就是如此,黛玉並非一味自憐自戀愛的女子,其他人的言行她選擇無視、逃避或者一聲冷笑,但惟獨對寶玉,卻是“斤斤計較”的,哪怕是寶玉不經意的一個眼神,或者話語,她都會疑心、傷心,就是因為心裡有他,所以才會有“不虞之譽,求全責備”的思維模式。
而睡蓮審視自己對許三郎的思維模式,猛然覺得自己和黛玉居然如此之像!
起初成親之時,睡蓮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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