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風,可如今他也吃不消了,臉上給風吹的青一塊紫一塊,一個勁兒的向手上呵氣,這麼大的風颳著,呵出來的氣也沒有一絲熱乎勁兒了。
“這他孃的可真冷,風呼呼的。”
“就是,這麼冷的天還他媽開這麼快,就算投胎也不能這麼趕啊。”
鍾向東跟蛋清搓著手哆哆嗦嗦得抱怨說。
致遠屬於直腸子,見大夥都凍得夠嗆,轉身砸了幾下車窗,向裡面喊道:“兄弟你能不能開慢點,再這樣下去,沒到目的地,我們幾個就凍成冰棒了。”尚致遠的喊聲不小,不過幾乎一瞬間就被耳旁呼呼作響的風聲淹沒了過去。
開車的司機沒有絲毫反應,有反應的是副駕駛上的老段,老段搖開車窗把頭伸出來,朝後吼道:
“尚致遠,就你小子事兒多,這點苦就受不住了?等這次任務完成以後,看我怎麼練你!”
老段的話剛訓完,我們幾個盯著他的髮型幾乎同時笑了出來,老段本來是梳著整齊的大背頭,結果把頭探出來讓風一刮,頭髮全都炸了起來,亂糟糟交叉在一起,像是野地裡的茅草窩。
老段氣的臉色發白,憤憤的把頭縮了進去。臨關窗之前嘴裡還嘟囔了一句:“活該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挨凍。”
老段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貨車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不知道是老段發揚人道主義精神還是司機小哥掛錯了擋。我們幾個趁熱打鐵,又裹了裹衣服,這才稍稍感覺到一些暖意。
一路上相安無事,不再贅言。
我只恍惚感覺到太陽在我們頭頂上轉了大半圈過去,汽車才緩緩停了下來。此時天色已漸昏暗,四周空氣裡的水分明顯多了起來,天氣更加冰冷。
貨車剛熄火,致遠就拉著我的胳膊大著舌頭問:“鐵頭兒,你看看我臉還寨嗎?我臉上真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我把頭從軍大衣領子裡抬起來,瞅了一眼,有氣無力得說:“寨,就是比平時白了點兒。”我一說話才發現,嘴唇木的像是打了麻藥。
其實致遠的臉白完全是因為上面掛了一層白霜,他個頭大,當時沒找到適合他的大衣,就湊合穿了一件小一號的上了汽車,我們幾個都能把頭埋進大衣的長領子裡面,可他不行,不管他怎麼往裡縮頭,總是露著半個臉在外面,怪不得把臉凍得都失去了知覺。
雖說路上停停歇歇,但這可是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顛簸冰凍,我們六個至今仍能夠存留意識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跟致遠解釋他臉上的狀況了,趁著老九的車還沒有跟上來,閉目休息起來。期間我不知聽誰問了句:“幾點了?”
接下來便沒了後文。隔了老半晌才聽到蛋清懶懶得答道:“四點多了。”
知道了時間心裡也就有了譜,四點多?才四點不應該黑天,我一下子睜開眼,向四下張望一週,這才發現原來我們的貨車已經鑽進到林子裡了。
“怪不得天黑得早,原來都開進林子裡了。”我自言自語說。
話音剛落,其他幾人像是看到新鮮生物一樣看著我,鍾向東擠出一個笑臉說:“車都進林子裡有半個多點了,你才反應過來。”我報以慘笑,示意自己太疲憊了。
“不行,我得下去活動活動。”尚致遠邊用手搓著臉邊起身下車。
“我也得去解決一下個人問題了。”說話的是阿天,他也準備跟著尚致遠下車。
我記起老九跟我們提過的三個不準原則,提醒他們兩個說:“老九不讓我們擅自行動。”
我說話的檔口,阿天已經一手撐著車幫,翻身跳了下去。落地後他朝我揮揮手,說:“紀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說完便鑽進了密林中,沒了蹤影。
“阿天說得沒錯,再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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