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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楊老師。”二人說完隨七叔離了前廳去往後院。
七叔帶了謝小賓二人到東廂客房,囑咐二人先歇息一下,自己要下去弄點吃喝。屋子收拾的窗明几淨,很是整潔。謝小賓二人很高興,不住口地道謝,自去收拾了一番。不大會功夫,七叔帶了僕人過來,鋪排了三葷三素兩壺老酒。要說這人老了真就是心細,七叔還安排下人弄來個大火盆,好讓二人一邊吃喝一邊取暖。謝小賓心說:哎,這家人真是好人啊,雖是看了商秀秀的面子,可上上下下這股子熱情尊重的勁兒真是讓人感動。他趕緊搶過身去扶了七叔坐下,說道:“七叔,您老可是客氣啦,我們後生小子怎能讓您老服侍,快快坐了,咱爺仨好好喝幾杯,親熱親熱。”七叔年歲已大,膝下無子無女,很是疼愛商秀秀,和楊義堂一樣待商秀秀如親生女兒一般,見得謝小賓二人與商秀秀關係親密,心裡也把二人當做了子侄,當下也不客氣,坐下來招呼二人吃喝。
謝小賓與七叔三人都是不勝酒力之人,十幾杯老酒下肚,都有點暈乎,說起話來也就放得開了。何必問道:“七叔,剛才聽楊老先生說我大哥叫作“假窩囊”,這話是從何講起啊?”
七叔放下筷子又溫上一壺酒,瞧著何必說道:“小侄兒,你自己做下的事難道自己不知嗎?小玉和你們大鬧長沙府,弄得四海皆知,你們的大名和字號傳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謝小賓給七叔又滿上一杯,說道:“七叔,我們本是山野村夫,哪有什麼字號啊,肯定是外邊以訛傳訛啦!”
七叔舉杯與二人幹掉,夾了一筷子豆乾邊吃邊說道:“人嘛,活在世上難免了要被人品評議論,任誰也堵不住別人的嘴,連老爺這樣有學問有品格的人都被外人冠以“白蓮先生”的稱號,嘿嘿,細究起來裡邊可是有褒有貶啊!”他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嗯,至於你們幾個小輩兒的,名號叫的更是響亮,坊間裡下無人不知啊;且不說玉小姐多麼有名,就說小賓和你這黑兄弟吧,一個被人叫作“假窩囊”、一個叫做“瘋魔黑金剛”,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想不到卻是如此的年輕如此的知禮。”
何必說道:“七叔,小侄兒有事不明,我們是四個人在一塊的,應該都被人起了諢號,那其餘的又怎麼講?”
七叔明顯著有點高了,又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笑著說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性子急的很,你也容老頭子歇歇勁兒再說嘛;哈哈,你們四人各有名號,傳聞說有一個大個兒帥小夥笑起來好像是滿面颳起春風,可殺起人來卻連眼都不眨,被人叫了個“變態的潘安”,也不知道是不真的;嗯、嗯,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大姑娘被人叫了個“射日玉羅剎”。總之,你們四個被人綁在一塊說,就是個什麼“滅天絕地神奇四煞”,聽起來很是驚人啊!”
謝小賓也沒想到自己四人被人起了這麼些個諢號,不住呵呵傻笑,說道:“七叔過獎了,小侄兒愧不敢領,那些都是傳聞,不足信也。”七叔也說道:“是啊,是啊,天地神靈俱在,眼瞅著你二人都是謙和的好後生,又怎會是殺人不眨眼的盜匪呢,老頭子萬萬、萬萬不信。”
謝小賓見得七叔說起話來舌頭都直了,趕緊招呼何必勸了老頭休息。他二人服侍七叔就睡在了屋裡,把火盆也挪到老頭的床邊,方招呼下人進來收拾了杯盤殘羹,隨後二人也擠在一張床上沉沉睡去。
商秀秀被楊義堂帶到書房時,楊靜姝正在執筆作畫;她方才聽得七叔稟報玉姐來到,早就亟不可待要相見,可礙於有外客在場、女兒家不便夜裡見客,便在書房等待,心下高興,閒著無事便揮筆做了一畫。楊靜姝也是大才女,這一會的工夫就草就了一副山水畫,未及填詩落款,見得商秀秀過來,放下筆跑過去拉住商秀秀的胳膊說:“玉姐,可把小兔想死啦,這些年都不來家裡看我。”商秀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