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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爾蓋沼澤。”
他指著前方: “看;前面就是著名的黃河第一灣。”我抬起頭;前面是連綿起伏的山谷;山谷走勢平緩;上面長滿了鬱鬱蔥蔥的小草;看起來像是一塊無窮無盡的大草坪;既清新又美麗。 大草坪上有著大片大片燦爛的油菜花、格桑花;遠遠看去;像是大草原上被劃成了一大塊一大塊金黃色和粉紅色的大格子。 在一個個大格子中間;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順著山谷肆意流淌;將草原切成了一塊塊孤島。河水清澈;舒緩又沉靜;讓人無法想象;這條沉靜優雅的河流在流經了黃土高原後;竟然變成了全世界泥沙含量最大;像水泥一般黏稠渾濁的黃河。 看著碧藍的天空;燦爛的花湖;我也情不自禁地走到河邊。河邊堆著一塊塊大石頭;大石頭像是腐爛了;外面的石皮剝落;石片打著旋兒綻開;一片一片;像是開了花。
旁邊;死人臉也走了過來;默默地站在那裡;看著這些石頭花。謝教授朝他點點頭。死人臉沒理他;只是在那兒孤零零地站著;凝視著這些石頭花。 我知道他的臭脾氣;索性連點頭都省了;過去找謝教授。介紹說;這一帶是由各類奇石組成的石山;被稱為“石頭山”。 在幾億年前這裡並不是草原;而是一片汪洋大海。後來經過了數億萬年的演化;地質變動;從前的海底竟變成了石山。不僅是這樣;甚至連石頭都爛掉了;石頭內部都被掏空了;絲絲縷縷;像山花一樣爛漫;奇形怪狀;什麼樣的都有。 謝教授笑笑: “大自然的奧秘;是人類所想象不到的啊!” 一向沉默寡言的死人臉也淡淡說了句: “物換星移;海枯石爛。” 我驚奇地看著他;想要拿他調侃幾旬;卻見他正眯眼看著遠處的雪山;眼睛裡彷彿帶著一絲憂傷。 我心裡怦然一動;這個男人又有過怎樣的經歷呢?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和刀疤臉的關係己經不錯了。這人雖然說話粗魯;但人不壞;敢作敢當;像個梁山好漢。我過去問他怎麼了;刀疤臉有點兒慌張;支支吾吾地說: “媽了個巴子;剛才有人說;在河邊看見了一個弟兄!”
我說: “那有什麼好激動的?” 刀疤臉神情古怪地說: “那狗日的??那狗日的前幾天死掉了!” “啊?!” 我驚訝了; “他死了?死人怎麼還能出來?” 刀疤臉嘆息著: “咳;真他娘是死透了;死得不能再死了;還是老子親手埋的呢!” 我還是有點兒搞不懂: “那不對呀?” 刀疤臉狠狠朝地下啐了一口唾沫;罵道: “媽了個巴子;這鬼地方;死人都不安生!” 他想了想;還是把那幾個人叫了過來;再三盤問: “狗日的是不是眼花了;把石頭看成人了?那個人明明己經被埋了;怎麼會跑出來?!” 那幾個人明顯被剛才看到的事情嚇住了;都有點兒戰戰兢兢。他們喝了幾口酒後才活泛起來;全都跳著腳賭咒發誓;說剛才去河邊撒尿;覺得背後有人;一回頭就看見那個人站在那裡;那個子;那衣服;絕對是死去的那個兄弟! 一個人說;他當時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久才回過神來。
“然後;然後??” 他用一種驚恐的、嚴重走調的聲音說;那個人慢慢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差點兒把他的膽子給嚇破。 那人衣服底下裹著的竟然是一副骷髏;連一點兒肉都沒有了;竟然還衝他搖了一下頭!說到這裡;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絲眼鏡轉向了死人臉: “小哥;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辦?” 死人臉走到河邊;仔細檢查了一下河灘上的腳印;說: “有腳印!” 那個人又哆嗦起來;說: “看看;是吧!我說是他來了;就是他回來啦!” 刀疤臉也有些緊張;問: “大哥;這到底是人還是鬼呢?” 金絲眼鏡冷哼一聲: “鬼還能有腳印?快帶幾個兄弟去追;我倒要看看;是誰想給我搗亂:” 刀疤臉這才恍然大悟;叫道: “媽了個巴子;嚇了爺爺一身汗;原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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