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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剛才張存義的邀約,決定提前和沈冽打聲招呼,“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一會兒練好畫之後記得自己吃晚飯,早點兒回去。”
沈冽聽了這句,又忽然回頭看我一眼,眼神中帶著打量。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問他什麼事他又不說,沉寂片刻之後,沈冽又提起了畫筆。
一晃到了下午五點,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收拾東西前去赴約。剛一起身,卻看到沈冽也在收拾他的東西。
我奇了,平常這傢伙不是都要練習到天黑透了才走嗎,今兒怎麼這麼早?難道是看我走了沒人監督了,所以想要偷懶嗎?
“我今天也有事。”沈冽截獲了我疑惑的眼神,接著問了一句:“你去哪兒?”
“我去人民路那邊。”我不明所以,順口回答道。
沈冽飛快介面:“剛好我也去人民路,正好順路,我們一起走吧。”
現在換我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沈冽了,他的突然轉變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應。他能有什麼事去人民路?這句話聽起來特別像個藉口。
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麼,我還是點了點頭,“成,走吧。”
和沈冽一路走到了飯店門口,我看到站在飯店門口張望的張存義了,沈冽卻還在我身後亦步亦趨。我忍不住偏頭對他小聲說道:“你到底到人民路幹什麼來了?我都到了你還跟著,是不是準備和我一起進去吃飯?”
一看向沈冽,卻發現他根本沒在聽我說話,而是將視線投向了遠處。順著沈冽的視線看去,那人正是站在飯店門口的張存義。見沈冽看他,張存義也遙遙對他點了點頭。
同張存義對視了片刻,沈冽收回視線,向我交代了一句:“我約了人在前面步行街見面,先走了,明天見。”
聽了沈冽的話,我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心裡頭有些疙瘩。這幾天沈冽一直在和我學畫,我以為有關沈冽的事我都是知道的,卻不曾想他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交到了朋友,一時間欣喜和失落的情緒錯綜。
但總歸沈冽的生活裡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我壓下心頭的異樣,朝著張存義走過去。
“那不是沈冽嗎,他怎麼也來了?”張存義遙看著沈冽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問道。
“哦,他只是順路。”我解釋了一句,“走,我們進去吧。”或許我是一個對情感感知很淡的人,明知道今天和張存義見面或許是未來一年裡的最後一面,心裡頭卻沒有多少離愁別緒,卻像老友見面敘舊一樣,融洽中氤氳著淡淡的懷舊。
“就我們兩個?”我打量了四周,“我以為你會把別的老同學也請過來。”
“嫌他們礙事。”張存義很直接地說道,“只要有他們在,一定會不分場合地起鬨。”
我想了想點頭附和道:“說的也是,尤其是有程文藻在的時候,她簡直太能鬧騰。”
我們邊說邊聊,服務生很快把菜端了上來。我看著桌上的菜,聯想到不日張存義就要離開,忍不住和他開玩笑道:“你這次去俄羅斯,一定要多帶點兒老乾媽過去。萬一吃不慣那裡的菜,還可以吃老乾媽拌麵。”
張存義笑了笑,頗有些不以為然:“你覺得以我的廚藝,我會在俄羅斯淪落到靠老乾媽度日的地步?”
“聽你這意思,你廚藝不錯啊?”
“豈止是不錯。”張存義夾了一塊牛腩入口,唇邊泛起一絲淡笑:“為了有朝一日能做飯給一個人吃,我特意學過廚藝。”他說著,拿筷子指點著桌上的菜,“土豆燒牛腩、紅燒肉、酸湯肥牛、地三鮮、京醬肉絲,這些我都做得比這家飯店的大師傅好。”
他這麼一說,又在撩動我們之間的敏感線,我只能抿緊了唇閉口不言。
“蘇荇,我發覺沒有我的時候,你也過得挺好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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