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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出鬼沒。成蔚然和她在最近幾個樓層繞了好幾圈,最終卻還只是在十二樓停住。原先想的是要將這妖物引到一樓,用那邊的太極鏡將她縛住,這妖卻依然如預想中那樣狡猾,反而在這幾樓和成蔚然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這遊戲的次數並不少,從成蔚然到了鴻羽,這妖就不曾老實過。她不似其他妖物一般貪圖一時之利,而是日積月累,吸取鴻羽的人氣,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再加上二十年前這妖短時間就曾害過百餘條人命,修為自是比一般妖物要強。她時而出沒,蹤跡詭秘,不被人所尋,成蔚然和她直接衝突的次數寥寥無幾,最終這妖也依靠著□術從他手中逃逸。
這次若不是張祈想盡快了事,成蔚然也早厭倦了,也是會在近期將此妖了結。只不過是多幾個人多幾個幫手,即便那妖再用□術,成蔚然也不會錯斬此妖真身。
現在成蔚然是肯定了眼前的妖不是影子,她就是妖的本元。
這妖原本是在禪院棲身在禪師的法杖裡面,日夜香火纏身,聆聽古佛梵唱,本是有了些佛性,卻挨不過似塵封一樣緩慢的時光,於是殺光了佛寺裡面的和尚,徹底成魔。因緣際會,她後來卻戀上另一個禪院的法師,被那人傷的徹底,於是就長眠於地下,歷經了數千年的變遷,也不願離開被那法師觸控過的法杖,眼睜睜看著法杖腐爛,她才重出地面,以期讓法杖獲得新生。
枯木逢春尚不是人間易事,讓一根腐爛的法杖重回原形,又如何可能?
這妖未免過於天真、太痴心妄想。
況且她所謂的辦法就是拿別人的生氣填補腐木的生命,這世間又怎麼可能有隻借不還的美事?
成蔚然眼前第三道輕紗飄過之時,他的手中多了柄長劍,沒有看到他怎麼拿出來的,也從不見他用劍,而那劍也僅僅是道虛影,被他虛握著,劃開暗黑的空氣時,隱約有破風之聲。
第四道紗——
成蔚然一劍斬去,沒有斬到實物,只聽見輕柔的絹紗落地的聲音。
“君上的劍真利,君上的心也好絕情。”女聲在成蔚然背後,成蔚然卻將劍尖斜斜側指,透明的劍身上面竟然有青黑色的血液流淌,散發出糅雜股惡臭的怪異香味。
“君上……”女聲帶點泫然欲泣的撒嬌意味,一隻手攀上成蔚然的肩膀,“你真的要殺我麼?”
成蔚然右手手腕繞了個圈,將劍柄送到掌心輕輕一推,耳邊傳來兩聲嬌喘,成蔚然的劍倒轉過去,毫不留情的一刺。
“君上真是不解風情,神女有意,奈何襄王無夢,唉……”
一聲嘆息之後,女妖雙手合十,身影周邊漸漸有道紅光閃現,她雙眼含笑,兩眼微微上挑,眉間竟還有顆硃砂痣。有模模糊糊的佛經從她口中溢位,她的身體越來越紅,手心裡面也出現一根精細的法杖,隨著她唸的經文越漸清晰,法杖也漸漸變大,最終變成和她的身高一般長短,上面叮叮噹噹,不時有金光晃眼。
成蔚然提劍便上,本是虛無的劍身,碰到女妖的法杖,卻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那女妖身著紅衣,一起一動間裙裾就跟著擺動,異香撲鼻,惹人分心。成蔚然越到半空,自女妖胳膊肘側旋身,右手劍長出,左掌拍到女妖的法杖之上。
只見女妖法杖上面的金片一片片碎裂,亂射的金光照進女妖赤紅的雙眼裡,那眼裡分明可見露骨的疼惜。成蔚然一腳橫出,堪堪踢中女妖胯骨,女妖身體一個趔趄,只得拿法杖抵擋成蔚然緊接而來的長劍。
那法杖畢竟是木頭做的,雖在外層鍍了漆貼了金,也不敵鋒利的鐵器。法杖被成蔚然斬斷,女妖睜大了眼睛難以置通道:“他騙了我!”
成蔚然對女妖的呼叫充耳不聞,他現在一心要將眼前的妖物斬殺,一劍被那妖避開,他提著劍,一步步走進捧著斷裂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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