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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腦轟地一下炸開,好半天才終於明白過來。之前我一直以為,調職既然是合作公司之間的行為,程式必定是簡單的,工作簽證也不用換。卻沒想到,居然要先辦理離職,再重新辦理入職。而我因為調離時間匆忙,壓根還不知道這回事!
可這並不是我的錯,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些。銀行根本沒有告訴我起訴的事情,也沒有過任何形式的通知。我胸口悶得發慌,害怕不已,顫聲道:“這裡面有些誤會,我馬上就能入職的,這只是合作公司之間的……”
“好了!”那人厲聲打斷我的話,眉頭緊蹙,冷得讓人心寒,“還有什麼話,去警察局說吧。等幾個小時後,他們會來接你。”
說完,拍拍衣袖,轉身離開,“嘭”地關上了門,只剩下冰寒的寂靜迴盪在屋內。
我滿心恍惚地在這間狹窄無聲的屋子裡被扣押了6個小時,錯過了航班,沒有水,沒有食物,過於充足的冷氣讓我全身發抖。空間在令人慾死的焦灼下粘了起來,心裡空空洞洞地熬著冷冰冰的時間。漫長毫無回應的等待之後,我又被趕上警車,帶去了警察局。
我從未遭遇過這樣屈辱的對待,如今卻毫無還手之力,迷迷糊糊怎麼都提不起勁。審訊室裡,警察局的人用俚語極重的阿拉伯語同我講話,語速很快,根本沒有耐心同我解釋,也沒有任何翻譯,我無法從對方的言語中提取多少有用資訊。又在陰暗無助中消耗了3個小時,他們才把手機塞給我,示意我找人保釋我出去。
可是,我能找誰呢?
握著手機,我不禁怔住了。腦海中的第一反應是穆薩,第二反應是連翩,但這兩個人,如今,我都不會低下頭去聯絡。
孤獨無依的感覺消蝕著我的心臟,真正需要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人可以依賴。世間萬事萬情常常在遲疑間就倏忽遠逝,難道不是?曾經以為自己能擁有,卻還是隻剩下難過無助、緘默不語。陡然間,四周除了風聲之外,什麼也聽不見了,只剩下猙獰而又兇惡的現實,與我面面相覷。
但電話還是得打,我往周邊擴散想去,腦海中又多了兩個人:雲宇樹和阿尤布。
雖然相較而言,雲宇樹與我更加熟稔,但我還是選擇了撥通阿尤布的電話。
他是迪拜本地人,更加熟悉這裡的規程,也懂得阿拉伯語,保釋起來更方便。而且,我還是有些害怕雲宇樹的聒噪評論,不想讓他知道這麼丟臉的事。
我已經被扣押了一整天,阿尤布接到我的電話時,已經是暗沉沉的夜。我簡要地同他解釋了事情的經過,無可避免地,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問我:“你怎麼不找穆薩?”
☆、163 保釋
我沉吟片刻,咬咬牙說道:“我和穆薩最近出了些問題,不想找他。這裡的人都說阿拉伯語,你來警察局保釋我一下吧,末了我會把錢還給你。”
“這不是錢的問題。”阿尤布無奈地嘆息一聲,張了張口,也沒再多問什麼,“好吧,你等一下,我這就過來。”
掛了電話,我長長地抒了一口氣,心頭又有些淡淡地失落。我在期盼著阿尤布能夠把這件事告訴穆薩嗎?如果真的告訴了,穆薩又會怎麼做呢?他腿受傷,現在應該臥床休息,恐怕也不會來找我吧……
胸口隱隱作痛,不敢深想下去,現實的境況已經很糟了,我累了,不想再用想象讓自己勞心勞力。
手機即將再次被收走之際,我突然攥緊了手,抬頭看向眼前的警官,用阿拉伯語生澀地拼湊著話語,大意是:能不能讓我現在再打一個電話?
對方眯著眼看了看我,大概瞧見我的確挺可憐,背起手轉過身去,算是默許了。
我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趕緊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剛接通,便聽到她在那頭關切的聲音:“汐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