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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完,就見嘉軼和穆薩分開道別,兩個人向相反方向走去。而嘉軼,正迎面朝我和連翩走來。
“嗨。”嘉軼明顯意氣風發,相當高興,“你們倆杵在這兒幹嘛呢?”
“剛巧路過,就瞥見你了。”連翩撇撇嘴,最近嘉軼對她不冷不熱,沒了刻意的追逐,關係反倒比從前自然了許多。連翩不再故意躲著不見他,而是坦然相對,少了從前惶惶的芥蒂。
我躍動著好奇心,想要問問他同穆薩去做了什麼,可抿抿唇,又覺得自己不該再問,免得再生波瀾。
我這廂正猶豫不絕,連翩就徑直了當地替我問了出來:“你和那個白袍,大中午在圖書館上自習?”
嘉軼很是爽朗地哈哈大笑:“是啊,愛學習吧。”
“我才不相信。”連翩揣起手,“以前汐汐和白袍們一個小組的時候,我可是看在眼裡的,從來不討論,怎麼犧牲大中午的時間去學習?笑話。”
“不騙你,真是去學習的。”嘉軼喜上眉梢,帶著點得意的炫耀:“只不過沒有討論,只是我單方面輔導他。當然嘛,這個報酬,也是很高的嘿!”
我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困惑,還是問了出來:“他現在,這麼刻苦?”
嘉軼擺擺手:“不是專業課啦,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錯亂了,偏偏要學習中文,還不讓我告訴別人。”他呵呵一樂,笑道,“不過,告訴你們應該沒事。他保密的目的,肯定不是針對你們倆。”
我痴痴怔住,唇抿成一線,不知不覺中,又掉入了思念的泥潭。想起了辛格告訴我戒指項鍊的寓意,不禁胡思亂想。
難道他,還在嘗試著努力嗎?
若不是如此,又怎會專門去查中國的地質概況,又怎會隱瞞著他人學習中文?在我一步步想要遠離他的時候,他還想要一點點地靠近我嗎?
眼底的光與心內的火剎那明滅,無法盡訴這紛擾雜陳的絕望。
想愛他,沒運氣;想恨他,沒借口。
想躲避,沒地方;想接納,沒勇氣。
無論哪一種方式,都無法滌盡內心深處盈盈一握的蠢蠢欲動。
只是這蠢蠢欲動,不能說、不可說、不敢說。
☆、155諒解
我們的對話,進行得非常艱難。但凡涉及到稍微深入一些的問題,我總有詞彙聽不懂,或是聽懂了也不知如何回應。只恨自己接觸阿拉伯語的時間太短,學得也囫圇吞棗,基礎很不紮實。
言談一度陷入僵局,饒是雙方的脾性再溫和,也能夠感覺到空氣中懸浮的尷尬與窘迫。在幾番艱鉅的問答後,我們同時安靜了片刻,我低頭,看見燈光照在自己蒼白的指節上,莫名覺得無力。
靜了一會兒,穆薩的母親喚過侍者,用阿拉伯語快速同她說了幾語,那侍者點點頭,轉身離開,再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女孩,穆薩母親似乎早已與她相識,熱絡地點點頭。那女孩會英語和阿拉伯語,她向我們微笑著,分別說了句:“我來幫你們翻譯。”
終於有了交流的樞紐,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又覺得自己簡直糟透了。本想在長輩面前好好表現,卻連最基礎的溝通都無法完成。若是連穆薩最溫和的母親這關都過不去,又如何能指望融入穆薩的家庭?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穆薩母親,用盡量真誠的口吻說:“您放心,我學東西很快,今後一定好好學阿拉伯語,不讓您為難。”
穆薩母親沒有直接對我這份“今後的打算”作出回應,她看著我,表情平平地飲了一口橙汁,說了一段話,由翻譯的女孩轉達給我:“你認識穆薩,很早吧?穆薩和萊米絲結婚之前,他就跟我提起過你。”
我有些赧然,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讀碩士時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