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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可是大中午,上自習也不會這麼勤快吧。”連翩問我。
我聳聳肩,也是不解:“不清楚,可能是小組討論,剛好缺了一個人,就剩他倆了。”
連翩頓時露出同情的表情:“這才剛開學,你們老師就佈置題目了?”
我仔細回憶了一番,最近的確沒有任何作業和資料需要討論,那他倆又是在幹什麼呢?據我所知,穆薩可不是鑽研學術的材料。
話剛說完,就見嘉軼和穆薩分開道別,兩個人向相反方向走去。而嘉軼,正迎面朝我和連翩走來。
“嗨。”嘉軼明顯意氣風發,相當高興,“你們倆杵在這兒幹嘛呢?”
“剛巧路過,就瞥見你了。”連翩撇撇嘴,最近嘉軼對她不冷不熱,沒了刻意的追逐,關係反倒比從前自然了許多。連翩不再故意躲著不見他,而是坦然相對,少了從前惶惶的芥蒂。
我躍動著好奇心,想要問問他同穆薩去做了什麼,可抿抿唇,又覺得自己不該再問,免得再生波瀾。
我這廂正猶豫不絕,連翩就徑直了當地替我問了出來:“你和那個白袍,大中午在圖書館上自習?”
嘉軼很是爽朗地哈哈大笑:“是啊,愛學習吧。”
“我才不相信。”連翩揣起手,“以前汐汐和白袍們一個小組的時候,我可是看在眼裡的,從來不討論,怎麼犧牲大中午的時間去學習?笑話。”
“不騙你,真是去學習的。”嘉軼喜上眉梢,帶著點得意的炫耀:“只不過沒有討論,只是我單方面輔導他。當然嘛,這個報酬,也是很高的嘿!”
我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困惑,還是問了出來:“他現在,這麼刻苦?”
嘉軼擺擺手:“不是專業課啦,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錯亂了,偏偏要學習中文,還不讓我告訴別人。”他呵呵一樂,笑道,“不過,告訴你們應該沒事。他保密的目的,肯定不是針對你們倆。”
我痴痴怔住,唇抿成一線,不知不覺中,又掉入了思念的泥潭。想起了辛格告訴我戒指項鍊的寓意,不禁胡思亂想。
難道他,還在嘗試著努力嗎?
若不是如此,又怎會專門去查中國的地質概況,又怎會隱瞞著他人學習中文?在我一步步想要遠離他的時候,他還想要一點點地靠近我嗎?
眼底的光與心內的火剎那明滅,無法盡訴這紛擾雜陳的絕望。
想愛他,沒運氣;想恨他,沒借口。
想躲避,沒地方;想接納,沒勇氣。
無論哪一種方式,都無法滌盡內心深處盈盈一握的蠢蠢欲動。
只是這蠢蠢欲動,不能說、不可說、不敢說。
☆、147豁然
我困惑地重複:“女士之夜?”
“對,這是水上樂園專門為女人準備的夜晚。因為很多阿拉伯婦女平日不被允許去公共泳池,所以專門開闢了這樣的專場。”
“是麼?”我苦笑,“我又不是阿拉伯婦女。”
“這原本就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只要是女的。”連翩扶住我的肩,輕聲說道,“汐汐,就當是去玩水,陪我去。”
我看向連翩殷切而擔憂的目光,揉揉泛紅的眼。無論是出於放鬆的心態還是別的什麼,都沒有什麼推辭的理由。如果這樣能夠幫我想得更清楚,倒也能掃清困頓的神思。於是,我點點頭,默聲地應允下來。
第二天,正午在潮膩的日光裡暈開,視線所及,皆是明晃晃的刺眼。
穆薩來到酒店,帶工人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他在棕櫚島的私宅。站在別墅所配套的私人海灘邊,微醺的海風吹拂著我的耳根,卻沒有清爽的感覺。被太陽烘得暖洋洋的臉頰對比著冰冷依舊的手指,兩相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