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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噙著笑意反問:“打電話,難道算是‘不該做的事’?”
“當然不算。”
“這不就對了,按照約定,既然你我不做陌生人,打個電話很正常嘛。”他嗔笑著說完,突然安靜下來,聲音變得低緩深長,蜷繾說道:“Cece,我好想你。”
我頓住了呼吸,濃釅的幸福如潮水般湧來。甜蜜與溫情近在耳邊,彷彿是心內鋪陳了許久的嚮往與渴求,如此清晰美好。
好半天,我才回過神來,想起昨夜他的離去,問道:“昨晚怎麼樣?找回萊米絲了嗎?”
“嗯。”穆薩的聲音悶悶的,似乎不願多說這個話題,“她一個人在阿布扎比的酒店住著,昨晚送她回了迪拜。”
“哦……”
穆薩敏銳地覺察到我心情的低落:“不開心了?”
我回避他的問題:“我只是覺得,你真是個不錯的丈夫。”
“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會比現在好得多。”
我的嘴角勾出一絲淡淡苦笑:“可我不是。”
“但你可以是。”
我不假沉吟地回了話,“我不可以是,除非你只有我一個人。”
穆薩沉默下來,良久,低低開口:“我也這樣盼望著,但我從前告訴過你理由。如果沒有她的存在,我就不可能擁有你。”
霎時有些失望,心底浮起絲絲碎痕。這是我們之間繞不開的心結,無意間被再次提及。
氣氛微妙,穆薩適時挑開話題:“你們的郊遊,什麼時候結束?”
“明天傍晚。”
“我開車過來接你吧?學校大巴挺悶的。”
我條件反射地拒絕:“不用了,愛德華會送我和連翩回去。”
他頓了頓,沒再堅持:“好,那等你回來再聯絡。”
和穆薩通了話,心中安定不少,懸浮的情緒漸漸沉澱,變得舒暢起來。
之後的郊遊行程,安排了騎馬和攀巖這兩項運動,我因為腰傷沒有參加,只在周圍隨意逛了逛。阿萊茵的景色雖然秀麗,可比起國內的青山綠水,還是相去甚遠,很快便沒了多餘的興致,心緒懨懨。
郊遊結束後,愛德華送我和連翩回到酒店。萬分疲憊地剛邁入房間,就接到了穆薩的電話,如此恰到好處。
“重新下樓吧。”穆薩在電話裡說。
“嗯?”我不明所以,他怎麼知道我在樓上?
穆薩解釋道:“我在樓下,剛才瞧見你朋友和你在一起,沒有叫你,估摸著你現在應該回房間了。”
我把手中的行李朝角落裡一扔,急急奔下樓去,看到他的車靜靜停在酒店外,被路燈拉長了影子。
一瞬間,所有的疲憊煙消雲散,唯有喜悅充盈滿心。
我眨眨眼,問他:“你一直在這裡等我?”
“你不讓我接,我就只有在這兒等著了。”他苦著臉,竟是有幾分孩子氣,說道,“上車吧。”
我坐上車,問他:“你這是準備帶我去哪裡?”
“帶你去我家。”他淡淡地說。
我立刻露出警覺而憂心的目光:“帶我去參觀你和你老婆的愛巢嗎?”
穆薩連忙搖頭:“不是,是我自己的私產,我家人不知道。”
我這才想起,很早以前阿尤佈告訴我,穆薩除了混碩士文憑以外,還是個石油商人,便好奇地問道:“一邊讀書一邊工作,是不是很忙?”
“不會太忙,別擔心,會有時間和你在一起的。”穆薩笑道。
我腆紅著臉:“我不是想了解這個,是正經問你話的。”
“正經回話,也不忙。”他有些洋洋得意,帶著本地人自然而然的優越感,解釋道:“法律規定的,外國人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