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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腳印散步在各處。

“靈妃……”書瑤空靈的聲音在焦躁的空氣中不斷迴盪，隱隱有回聲傳來。

等待了許久，終於看見正中的殿門被重重的推開，一襲素白的寒煙走了出來，臉色略顯蒼白。

“寒煙，靈妃現在的情況如何？”看見熟人，書瑤忍不住焦急的問道。

“瑤榮華，奴婢奉勸娘娘還是回去吧，這玉靈宮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瞥了一眼書瑤身後的雲嬤嬤，寒煙略顯深意的道。

“雲嬤嬤，你先出去吧，本宮去會會靈妃，你在宮外等候即可。”書瑤會意，將雲嬤嬤支了出去。

雲嬤嬤擔憂的看了書瑤一眼，不敢違背主子的意願，旋即轉身走了出去。

確定雲嬤嬤聽不清自己的談話，書瑤低聲問道：“靈妃的日子似乎很悽苦。”

寒煙莞爾一笑，不緊不慢的道：“靈妃是個要強的女子，之前衛長風位列將軍時，她耀武揚威，各個嬪妃紛紛來巴結，如今衛家家道中落，玉靈宮門庭冷落車馬稀，她終日以淚洗面，對你恨之入骨，終日在玉靈宮中揚言要殺了你，以至於連精神都有些錯亂。”

“什麼？靈妃瘋了？”書瑤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衛長風之前讓她代他照顧姐姐，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番光景。

“不錯，自靈妃瘋癲以後，這玉靈宮的奴才們都想法子調往別處，如今就連粗使宮女也沒有。”寒煙點點頭，肯定的道。

“那麼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書瑤疑惑的問出心底的疑問。

“這是王爺的意思，靈妃雖然瘋了，但是她還有她的利用價值。”寒煙目光灼灼的盯著書瑤，一字一頓的道。

感受著這凌厲的目光，書瑤只感覺如芒刺在背，靈妃已經瘋了為何文王爺還要利用她，王爺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低下頭，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暗淡：“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衛將軍也不會被王爺抓住把柄，今兒引發這一系列的悲劇。

“別天真了……”寒煙忍不住“咯咯”大笑出聲，凝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良久才悠悠開口道：

“在最初進入玉靈宮時，我便接到了勾；引衛長風的任務，只可惜他看上的是你。其實衛長風的命運一直掌握在文王爺的手中。文王爺就是這樣一個偉大的人，能透過一個小小的弱點，去牢牢的控制住他想要控制的人，就連你，身為皇上最喜愛的女人，榮寵六宮，不是也一樣逃不脫王爺的五指山嗎？”

聽完寒煙的話，書瑤靜默不語，原來這便是真相嗎？即便沒有自己出現，文王爺也安排了其他人引誘衛長風一步步走上早已準備好的陷阱。

這就是文王爺的手段嗎？寒煙說的對，自己不也是一步步被文王爺逼迫，如今不得不採取對皇上下毒的方式來挽救哥哥的性命嗎？

心瞬間如同落入冰窟一般，冰冷的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文王爺還有什麼計劃？”鬼使神差的問出這句話，書瑤瞬間便後悔了，即便寒煙告訴自己，自己又能怎樣呢？

“我們都是文王爺的棋子，你覺得一顆棋子能夠明白棋手的用心嗎？”寒煙自嘲的笑了笑，細碎的笑容在燦爛的陽光中被切割成無數碎片，每一個碎片都折射出書瑤內心的驚懼和惶恐。

“不錯，棋子就是棋子，只有被利用和被丟棄兩種命運。”長久的嘆了一口氣，莫名的壓抑宛如跗骨之蛆一般在書瑤純良的內心中生根、發芽，迅速長成一顆寂寞的蒼天大樹。

“不過，我願意做王爺的棋子。”寒煙低下頭低聲道，蒼白的臉頰閃過一絲無處捕捉的紅暈。

如果不是書瑤視力絕佳，險些錯過眼前美好的一面。

什麼？寒煙對文王爺……為什麼自己和寒煙在一起那麼久，依然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