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4/5 頁)
般擋在了狠隊的前面。狼群被嚇住了,不安地看著這怒氣衝衝橫擋住它們去路的狗。驚訝、遲疑。
停頓了好一會兒後,最勇敢的一隻狼向這隻狗撲來。大笨閃電一般迎頭痛擊,只兩三個回合就咬破了這隻狼的脖子。受傷的狼痛苦地慘叫著,滿地打滾,掙扎著退回狼群。大笨仍舊怒氣衝衝地站在那裡,獨眼閃射著陰沉的光,傷痕累累的臉上掛著不可捉摸的神情。
骨子中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傲氣和堅強。第一隻狼敗下陣去,又有幾隻狼嘗試著圍上來,不是被大笨咬破了喉嚨,就是被撕破了肩膀,一個個大敗而回。狼群認識到了團結一致的重要性,任何一隻狼想要單槍匹馬地跟這隻狗去對抗,結果是很讓它們失望的。
狼群只有用密集的隊形一起向這隻狗發起進攻,才有勝利的可能。於是,整個狼群一擁而上,紛紛擠在一起由於急於戰勝對手,它們不停地遊動著變換著方位,這種遊動卻變成了相互妨礙,相互擠讓的情景。大笨憑藉快得出奇的速度和敏捷佔了優勢,它用後腿支撐身體,迅速旋轉,又咬又割。
它太迅猛,太聰明瞭,這些狼很難打敗這隻狗,每逢它們可能包圍住它的時候,它總能遊刃有餘,脫身而出。這些狼中間,還沒有哪一個可以將這隻狗打翻在地。
大笨雙腿依附土地的堅韌性,跟它對生命的依附性一樣。它兇殘地出擊,那隻獨眼放射閃爍著無所畏懼的光芒。應付八方,嚴密的防守形成了一條無懈可擊的戰線,牢不可破。一張嘴要應付數張來自各個方面的嘴的攻擊是困難的,為了防止來自背後的偷襲,大笨被迫且戰且走,尋找適合自己反擊的地理位置。
再者大笨右眼殘廢,應付來自不同方面的攻擊給它帶來了不同程度的麻煩,它只能憑藉感覺反擊,每一次反擊必須是有力的,不能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這些狼都被這隻狗的邪惡和兇殘給震服了,苦戰近一個小時後,幾乎所有的狼都負了不同程度的傷,它們只好以漬退來結束這場戰鬥。
潰退的狼群沒有立即逃散,它們只是停止了攻擊。有的狼伸出舌頭來耷拉著,帶著妥協的表情打量著還保持著旺盛的戰鬥狀態的大笨。月光仍那麼皎潔。月光下,狼牙發出慘白的光,有的抬起頭臥在地上,有的豎起耳朵監視著這隻狗,有的舔著身上的傷口,有的把鼻子指著月亮,發出尖銳而悠遠的嘷叫。大笨也豎起耳朵,聽這嘷叫聲在山野迴盪直至消失,古老的記憶又回到了它的心中。
所有的狼都沉浸在這種蒼涼的歌聲裡。這歌唱也許是一種向生命的挑戰,調子低沉,發出長長的哭泣與嘆息,像是對生命的訴說,分明的音節在傾訴著生存的艱難與痛苦。這支古老的歌曲,與這個種族同樣的古老,是年輕世界所吟唱的最早的歌曲中的一首,其中蘊含了無數代的悲哀。一直保持著戰鬥狀態的大笨,為這首古老的歌曲心神不寧。
在它悲傷地哭泣與感嘆的時候,它所體驗到的歌中所傾訴的生活的痛苦,正是遠古時期它的充滿野性。未被馴服的先祖的痛苦。它對嚴寒、黑暗的恐懼與神秘之情,也正是它的祖先們曾經懷有的恐懼與神秘之情。在它面前吟唱的這首歌深深地引起了大笨的共鳴,它打從小,包括它的祖先都曾經受到溫暖的火和房屋的庇護。
但是現在,它正在荒原的誘惑下,迴歸到荒原中去,正在退回到它的祖先在野蠻時代草創的生活之初。這些狼也看出了這隻狗的內心正在發生某種變化,它與它們之間有一種神秘的東西正在進行溝通和交流。同時這種神秘的東西也正在消除它與它們之間的隔閡和仇恨。這神秘的東西就似地下的暗流,它可以穿越過歷史的隧道,把許多不存在的東西,或者已經消亡了的東西找回來。
這時,一隻老狼邁著經驗豐富的步伐,以一種非常友好的態度小心翼翼地向大笨走了過去。大笨看著這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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