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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泉的女孩會在聖地亞哥,和你一樣。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你,直到你真的來到了聖地亞哥。我去迎接你,我告訴你,我叫泉,你卻說你不是洛克斯,你叫遊。那時候,我多麼期盼從你的眼裡看到久違的驚喜,可你能給我的只有冷淡,那種距離,一下子把我給推得遠遠的。遊,我不能告訴你當時我有多傷心,但我可以告訴你,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一次次地交往著各種各樣的男孩,和他們鬼混。”她哽咽著,“我無法告訴你,我到現在才意識到,我從出生開始,就是個錯誤。我一直為我的父親活著,我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待他的重生。可我發現,我至始至終都只是被利用而已。他已經不需要我了,從他不需要我的那天開始,他威脅我,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會把你給殺了。這些天,我一直活在恐懼之中。我到現在才明白過來,他只是想借用我來剋制忒瑞亞,僅此而已。我曾經被我母親無情地拋棄了,緊接著,那個曾自稱是我父親的魔鬼凌辱了我,我一直活在荒唐的笑話之中!就在剛才,他告訴我,他其實根本不是我的父親。他叫帝多!”
作者有話要說:
☆、我恨你,媽媽
她看向我:“我恨你!忒瑞亞!我的一切痛苦,是你帶給我的!”
我想我再也忘不掉她在最後一刻的含著淚的和當年的帝多一樣卻又不一樣的報復性的笑容。
她做了一個出人預料的舉動,她的手迅速伸向帝多的腰部傷口,快得連帝多也沒反應過來。帝多本能地做出了反抗,而這種反抗對泉來說是致命的,對他自己來說也未嘗不是。
“不!”我瘋了似地把婆羅斯推向帝多,可一切都來不及了,她的生命如羽毛一樣,她的身體在下一刻就被帝多的手給貫穿了。帝多的手穿過了她的胸膛,露出在她身後的半截男人的手臂上,全都是她殷紅的鮮血。
她卻轉過頭,在這種震撼的瞬間,被鮮血濺滿了的那張在我眼裡永遠年輕與稚嫩的臉龐,上面刻著對人世間的絕望,以及對我無情的報復:她的手也在同時穿過了帝多的胸口,她銳利的指甲上掛著帝多身體的血肉,一片模糊。
在喪失了近一半能量的帝多,完全沒料到眼前這個他一直當做盾牌的人竟然在此時此刻作出了完全超乎他預料的反應,他的神情用無法置信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鮮穢飛濺,空氣剎那變得血腥。
她寧願選擇用一種自己願意的方式死亡,也不願意讓絕望繼續或讓自己的死亡掌控在她的絕望面前。
他卻還沒來得及面對死亡,過分自負讓他來不及考慮後果。
五分鐘後,泰赫斯被帝多扔了出去。他們卻同時栽倒在地面上。
我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緊緊把泰赫斯擁在懷裡,接觸到她身體的霎那,我的手指變得很僵硬,我戰戰兢兢地一個勁地說:“不不不,你不能死,你千萬不能死!”
你不能死。
如果你死了,我怎麼去彌補那一份殘缺的愛?
她看著我,眼裡已經沒有了溼潤的顏色。血水從她的鼻子裡、口腔裡源源不斷地冒出來,怎麼都止不住。她很難受,可卻逃避不了。
她只有用她的半截身子不停地掙扎著。
我試圖捂住她的嘴巴,想停止那些血水的噴濺,可惜毫無作用。
“泰赫斯……你不能死……求你,你不能死。”眼淚像下雨一樣從我的眼眶裡掉落出來,落在她長長的黑髮上。這麼多年,記憶裡,我從來不會像這一刻那樣流這麼多的淚水,“不……你不能死……我的孩子。”
說話時,我的舌頭在不停地抖動著,她的血液沾上了我的指尖,我無論如何,都無法讓自己擺脫這種黑暗的所帶來絕望的失去。
她快不行了,她的生命體徵在一點點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