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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累。
我到藥店買了點藥來給他抹好,中間發生了點不愉快的小插曲,不過也沒怎麼影響我心情:那個藥店的老闆為一瓶一塊三的紅藥水跟我討價還價,我一口價三毛,他愣是不肯,還叫我去死,結果我被迫把交易價格砍到了0。然後我不得不把紅藥水拽在手心繞了好幾條巷子才把他給甩掉。其實原本我也沒那麼小氣,砍價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只是他提高了喉嚨,當一個男人和女人吵架的時候,男人一旦提高了喉嚨,吵架在女人眼裡就變成了“你敢對我吼,我他媽要你好看”的事了。
這說明,我真是個女人。
這事壓根沒什麼後遺症,就是後來每次我路過那的時候,總得麻煩多繞點路。
“我記得我睡著之前不是穿的這件衣服。”這是他醒來後第一句話。
我聳了聳肩,給他一個“除了我還有誰”的表情。
他的臉冷得像冰塊,盯著我。
其實我覺得他作為奧塞爾的時候臉皮已經厚到極點了,現在這種尷尬的氣氛有點不正常。
我想調節下氣氛:“咳咳,順便幫你換了內衣。”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想在我們之間打造出一種純哥們氛圍,希望他不要誤解我對幫他換衣服時候看光了他沒穿衣服的dong體的看法。
作者有話要說:
☆、默契
他卻不領情地掀開被子看了看,若有所思。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對不?”我沒覺得有什麼好尷尬的。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
當他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可以很自然地跟我開玩笑打打鬧鬧,有時候甚至來摸我的頭,還光明正大地看我的胸部和評價我的臀部、當著我的面跟不同的女人調情。我那時候真心覺得他就是個衣冠禽獸,外表裝得要有多正經就有多正經,可私底下其實要有多奔放就有多奔放。可現在他變回來了,自從他變回西觀以後,那個叫“奧塞爾”的面具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徹底回來了,竟然會為了我給他換衣服而糾結。要知道,如果換做奧塞爾,最多罵我幾聲關於吃豆腐的話,然後其實心裡樂開了花,因為真正賺便宜的是他。其實世界是不公平的,女人被男人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男人是流氓;男人被女人看到了不該看到他,他依舊是流氓。這都是哲學問題。
我被他一動不動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我站起來,把自己那張床朝他那邊推。我解釋說:“我怕你半夜三更睡著睡著從床上滾下來,我把床跟你的放在一起可以相互照應著。”
他沒提什麼反對意見,冷眼看著我把床推到他那邊,看著我翻上床,面對著他躺好,然後用譏笑的口吻來了句:“就這麼喜歡偷男人?”
接下去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他一直躺在床上,我不得不一日三餐像照顧兒子一樣餵給他吃。他其實是反對的,每次我把碗拿過去,他總是嘗試自己取筷子,當然,他受了傷,根本拿不動筷子。有一次他就問我要勺子。我處心積慮地跑出去給他買了個碩大的銅勺。
他瞥著那個銅勺:“是你買不到小一點的還是這裡的勺子都這麼笨重……還是你認為憑我的智商看不出你存心這麼做?”我當然推說這裡的勺子都這麼大這麼重,他十分憋氣地看了眼我,生生把他的怨氣吞回了肚子。以後每次吃飯,我都覺得他像怨婦。
我覺得我不正常,見到他生氣的樣子會覺得渾身都舒暢。他吃飯總是不急不緩,我把勺子抖一抖,就有兩個飯粒掉進他的脖子裡。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我就找藉口把手伸向他的領口掏飯粒,然後幫他擦身。他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面部表情一直很僵硬,不過這種事發生了幾次,終於把他給氣餒了。三天後,他就不要我餵飯了。
他傷未好的那段時間,一天可以睡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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