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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十七訝然地看了看這一行人,冷不丁從中看到幾個大腹便便,年齡跟自己相仿的,這是同學?
不過,他是個機靈得不能再機靈的主兒,在下一瞬間,他就反應了過來,陳書記最近不是在進修麼?這些,絕對是黨校裡的同學!
大買賣啊,十七登時大喜過望,他可是知道這些基層和中層幹部的消費能力,這次招呼好了,以後就有不斷的生意了,陳哥這還真的是照顧我呢,“哈,大家裡面請,裡面請!”
事實上,大包間要得很沒有必要,十幾個人鬧哄哄地唱了幾首歌之後。就有那些相厚之人彼此召喚,要了小包間去唱歌,無非就是玩而已,十幾個人搶倆麥克風,這得輪到猴年馬月?
更有甚者,聽說這裡是新開張地,居然點了小姐來服務,貨色新鮮嘛。
這倒也正常。混官場的,除了那些初出茅廬的,誰不知道這點事兒呢?就算同學們散開了,也不可能有人因為這點事情去胡嘞嘞,真的太沒必要了。
到得最後,大包間裡就剩下了陳太忠和楊倩倩,還有曲陽區的四位,不過,人少,氣氛反倒是上來了。大家嘻嘻哈哈地有說有笑,比在進修班裡時還來得熱絡些。
曲陽縣地處鳳凰地區的邊緣,經濟還算發達,不過,幻夢城的燈光音響裝置,在鳳凰市也算數得著的,張慧玲唱了一首之後。抱著麥克風死活不肯鬆手了。
不過。她唱地還真是不錯,陳太忠對音樂還是有點鑑賞能力的,最起碼,他能聽出她的歌同碟裡的原聲差不多,估計跟楊倩倩有得一拼。
謝向南對張慧玲也不錯,兩隻手一直沒閒著,拍得都快紅了,於是。另兩位曲陽的同學就攛掇著他倆合唱。
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六個人鬧啊唱啊,到了後來。陳太忠想起謝向南似乎在酒桌上裝蒜來著,就要來兩打百威,一定要灌謝向南。
這次,謝向南沒有再拒絕,不過,他的酒喝得挺熟練,但酒量似乎真的不行,才兩瓶下肚,就拉著陳太忠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偏生的,這傢伙說話還沒個頭緒,從閻謙教授的領帶說到牛肉麵的做法,根本就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
陳太忠總算知道,這傢伙為什麼不愛說話,又要假作酒精過敏了,敢情你也知道自己喝多了以後,說話特別不著調?
當然,陳太忠也不是一個任人摧殘地性子,既然他不想聽那些家長裡短的,少不得就想自己主宰一下話題,於是,他就說起了在酒桌上對李勇生的報復,說到那廝的難堪臉色,他也痛快地放聲大笑起來。
奇怪的是,謝向南跟著笑了兩聲之後,倒是很誠懇地向陳太忠指出了其中的不妥,“太忠啊,今天這事你做也就做了,但以後,你的性子還得收收,官場上,不講究快意恩仇地。”
看來,他並不是易醉,只是酒意上頭地時候,容易亢奮而已,思維的條理性卻沒有混亂,“……官場,那是什麼?那是廟堂!廟堂之上,講究的是殺人不見血,你這性子……”他搖搖頭,“不好!”
他的腦子裡,還是有點貨的,不過,他的表達能力實在不堪,然後,他說著說著,就又跑調了……
就這麼唱著喝著,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六點多了,有人提出建議,出去吃晚飯,結果遭到了其他人一致的反對,其中反對最厲害的,就是張慧玲,“才吃了沒多久啊,空空
,等九點多,咱們出去吃宵夜!”
楊倩倩也同意,不是因為她想賣弄自己地歌喉,而是……陳太忠今天,還沒跟她合唱呢,上一次來就沒合唱成,這次總不能不配合上兩首吧?
這時,多事地人站出來了,謝向南晃晃悠悠地一把拽過陳太忠手中地啤酒瓶,“太忠,你中午就喝了不少了,現在……不能再喝了,喏,去跟小楊合唱兩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