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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橋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終於停了下來,咳得眼淚都沁了出來,抓起旁邊的水杯就猛灌了幾口水。
方予洲的視線又重新移回了桑橋身上。
他頓了頓,伸手將自己盤子裡乾淨的餐巾紙沿著餐桌桌面推到了桑橋面前,順便回答了郭鵬飛的話:「真的沒有。」
桑橋:「……」
桑橋的早餐盤裡還有一個水煮蛋,半勺老乾媽和剩下的最後一個花捲。
那張方予洲推過來的紙巾就停在了桑橋的託盤前面。
桑橋雙手扶著自己的餐盤往身邊拉了拉,挺直了背給自己順了順氣兒,開口對郭鵬飛道:「有什麼吵架不吵架的,就普通隊友關係,你再不好好想想動作練習小心等等莊老師再罰你!」
郭鵬飛是學音樂出身,舞蹈的底子本來就是a班最弱的,加入桑橋的公演隊伍之後經常被莊輝拉出隊伍進行單兵訓練。
莊輝向來嚴格,同為男人訓起練習生來更是毫不客氣。
郭鵬飛一聽就變了臉色,雙手合十朝桑橋拜了拜:「橋橋你和莊老師關係好,今天可一定要幫我求情,讓莊老師饒我一條狗命!」
桑橋將剩下的一點老乾媽夾進花捲裡咽進了肚,冷酷無情的道:「關係好個屁咧,我自己也半斤八兩,我們一起瞎幾把挨罵吧。」
郭鵬飛:「……」
果不其然,吃完飯到了訓練的時候。
郭鵬飛又遭了莊輝一頓從動作到感情表達再到肢體語言的無差別攻擊。
桑橋隊伍這次選擇的公演曲目屬於快節奏舞曲,動作熟練度和標準度都要求很高。
莊輝叫停了一個動作,然後讓開鏡子,從一個個練習生面前走過進行最後的動作糾正。
走到桑橋面前。
莊輝停了停,低下頭看了看桑橋的手:「傷好了嗎?」
桑橋一邊保持著踢腿一邊努力回答:「好得差不多了,莊老師。」
莊輝似乎還要說什麼,又考慮到其他人還在沒有說出口。
一直到訓練結束。
桑橋正要跟在其他練習生後面走出訓練教室。
在小講臺上收拾東西的莊輝突然叫住了他。
早上是節目組在公演前訓練室內的最後一次訓練,等中午吃過飯後所有練習生就要一起坐車去體育場進行彩排。
桑橋急著去吃飯,於是迅速的轉過頭:「莊老師,怎麼啦?」
莊輝的大衣就隨意搭在訓練室的舞蹈杆上。
他走到自己的大衣旁,伸手從裡面取出了一件東西,停頓了半晌,還是走過來遞到了桑橋面前:「給。」
是一個半透明的棕色玻璃瓶,個頭不大。
桑橋好奇的看了那瓶子一眼:「莊老師,這是啥啊?」
莊輝又將東西往前鬆了松:「本來想之前給你的,一直沒有機會。是我朋友他們中醫研究院的祛疤膏,好像挺有效果,我就給你拿了一瓶。」
桑橋攤開自己的兩隻手掌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翻給莊輝看了看,笑眯眯的道:「謝謝莊老師,不過不用啦,反正都是掌紋的位置,其實沒什麼疤的。」
莊輝低頭看了看。
猙獰的傷口已經隨著時間轉成了淡褐色的細長疤印,應該只要等痂脫了就能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莊輝斂了表情,依舊平和道:「確定不需要了嗎?」
「不要啦。」
桑橋將手揣回了兜裡,朝莊輝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這段時間辛苦莊老師指導我們,之前手受傷您也幫了我,您真是我見過的第二大好人了!」
莊輝將藥瓶在手心裡攥了攥,放進了衣兜裡:「是嗎?那第一大好人是誰?」
桑橋的眼神直接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