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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姑娘可是在尋陶冶姑娘?”
蘇小杏轉過身,來人彬彬有禮,眸中含笑,卻是歪纏過她幾次的陳公子。他纏她的行徑也不似潑皮無賴,多是用言語相堵,想必書看了不少,口才還不錯。
“陳公子。”她福了福身。
“我看見陶冶姑娘跟著一個藍衣的客人走了。”陳公子對她的冷淡不甚在意,接著笑道,“正好,我有事請沅姑娘幫忙。”
“公子請說。”
“還是舊託。”那陳公子微微一笑,“麻煩姑娘了。”
就是說要畫春宮了。蘇小杏抿了抿唇,其實於私心來說,她不太喜歡看人私密的東西。不過一個行當有一個行當的規矩,比起接客,看活春宮接受起來更為容易些。
話說回來,這鬼主意就是她自己想的好像。
“作畫用的物具……”
“沅姑娘不必擔心,東西我都已經在小間備下了。”陳公子笑道,復做了個“請”的手勢,“沅姑娘這邊走。”
小杏慣性地撫上面紗,確認安好後點頭跟隨其後。隔斷用的格子門隔音效果不佳,沿路幾個小間裡曖昧的喘息和嬌吟聲不斷,彷彿受這影響,小杏心裡有躁意微微升起,她再一次確認面紗無恙,方踏實一些。
陳公子預留的小間裡佈置簡單,一張軟榻,一張置了金鴨燻爐的雕漆幾,旁邊確實擺了紙筆硯臺。小杏跟著他走進去,終發現一點不對勁之處,她蹙眉:“陳公子,不知您今日擇的是哪位姑娘?”
陳公子回身正欲與她說,眼睛掃到小杏的後方,笑迎過去:“瀲灩,你來了。”
小杏心下稍松,雖然早與她結了仇,不過有另一個人在場……不對!她悚然一驚,瀲灩被罰了一個月不許掛牌,也就是不得接客,如何會參加這賞花聚會?
他撒謊!
她倏然轉身,正看見門被陳公子合上,她感覺不對準備阻止他,然而邁出的雙腿一軟,四肢仿若提不起一星半點的力氣。險要坐到地上時,被搶上前來的陳公子抱了個正著。
是燻爐?
該死的,青樓裡本就有許多增加情/趣的東西,她防不勝防。小杏偏臉看向菸絲嫋嫋的金鴨,指甲狠狠地掐進手掌心裡,希望這煙沒有迷惑心志的作用。
倘若是為了任務有個一/夜/情她也不是不能接受,身為現代人,這方面的例子見過不少,孤兒院認識的好友花花在酒吧打工,曾有過幾次和她彙報“戰果”。按花花的話來說,她是在不用浪費(打工的)時間溫養感情的狀態下,解決她迫切的心理需求。
但是這樣額外出的么蛾子,就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了。
“沅沅。”
陳公子陳生將渴慕已久的美人兒抱在懷裡,心情自是激動萬分,他將小杏抱到榻子上,身子壓下,撫上她面紗輕揚的面頰。如心中所想,掌下的肌膚光滑溜手,他喜不自禁,不由親了親面紗,嗓音沙啞:“沅沅,我、我想你很久了……做夢都想。”
小杏這才發現他的瞳孔略有些渙散,眼眶微紅,必是酒宴中喝了不少酒。
她目光冷凝的看著他:“陳公子,我以為你不是會用這等卑劣手段的人。”眼睛倒是冷峻,但因為中藥的緣故,聲音細軟的與小貓無異。
說是推拒,更像給人撓癢。
陳公子笑起來,他埋首在她頸側,享受般地嗅了嗅:“沅沅真香,我就知道……沅沅身上的香味就該是這樣……”
小杏第一次有了爆粗的衝動,陷入幻想中的男人惹不起!這根本是雞同鴨講好嘛!
她試著動動腿,才抬起一點就因無力軟了下去。不過身體暫時沒有其它不適的感覺,想必陳生就是想束縛住她,讓她不能動而已。
“陳公子,話本中的故事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