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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來,沒有溫度,幾乎讓她整個人都炸了起來。然後他忽然把她帶向自己,用力地吻住,吮 吸得幾乎讓她窒了息,被她放開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倒了下去,身體和意志,統統敗在他手裡。
他低頭咬著她精緻的鎖骨,隱隱有威脅的口吻:“以後,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不喜歡。”
她拼命地點頭,她被他嚇到了,怕他不相信似的,把頭點得都酸死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臉,吻了吻她的唇角,說了兩個字——
“好乖。”
第 3 章
一年的婚姻,她本應是他最親近的人,而現在,她卻覺得離他越來越遠。
並不是說他對她不好,相反,他對她很好,好到讓她無法挑剔。她越來越覺得唐學謙是個可怕的男人,他可以無所顧忌地對她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卻也可以隨時收回心讓她無所適從。
或者,他從不曾把心交出來。
他只把她看做一個對手,一個需要自己安撫的對手,而不是一個需要他愛護的妻子。
那麼,為什麼當初他會單膝跪下向她求婚?
喬語晨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問,更不敢尋求問題的答案。她太愛他,愛到已經無法面對可能而來的黑暗事實。
23點55分,秒針嗒嗒地走,喬語晨的臉漸漸刷白,她看起來快要哭了。
終於,喬語晨拿起電話,撥通了他的號碼。
電話被接起,磁性的男性聲音立刻響起:“……Hello?哪位?”
喬語晨聽見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是我。”
電話那頭頓了頓,似乎有點訝異,但很快的,他回神了,語氣依舊平靜,“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我在等你,等你回來。
喬語晨沒有勇氣問他,只能含糊地問,“……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今晚我不回來了,公司臨時有事,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他匆匆說了晚安,立刻掛了電話。
喬語晨拿著電話,一片盲音。
23點整,他沒有回來。
今天是他們結婚一週年紀念日。
他完全忘記了,或者,他從來沒有記得過。
作為一名公司總裁,唐學謙無疑是值得所有人稱道的。尤其是唐遠財團的老員工們,他們從小看著唐學謙從五歲開始就被安排進唐遠學習,參加各種會議,唐遠財團前總裁唐彧對這個獨生子的要求極其高,唐學謙從小被要求以近乎苛刻的條件約束自己,他的每一步,走得都比所有人辛苦。
這個男孩子是沉默的。
這是所有老員工對唐家小少爺的一致評價,甚至他的各個時段的班主任也曾經這麼對他的父親唐彧提起過。唐彧只是微微點了下頭,任憑心裡的無奈感擴散。
他明白,比起普通家庭,學謙有個不算正常的家庭。
他的生母蕭素素是個自閉症患者,唐學謙從一出生開始就被生母幾乎拋棄,她害怕這個小生命,他讓她在生育過程中痛不欲生,任何讓她痛的人都被她視為敵人,包括他的兒子。
從出生到七歲,整整七年,他沒有體會過母親的愛。她從沒有抱過他,甚至沒有交流,後來他被父親抱去臺北生活,父親對他很嚴格,他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更別提撒嬌等等小孩子的權利。這些東西,早就被踢出了他的生命。
於是他比任何人都早熟,他被迫學會了在沉默中喘息,安靜地思考每一件事,他沒有母親的疼愛,沒有父親的誘哄,他只有他自己,冷靜的頭腦是他唯一安身立命的武器。
轉眼,沉默的小男孩成為了冷靜自持、獨當一面的男人。
自從唐學謙接手唐遠以來,公司股價一路上揚,甚至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