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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我順了順氣,慢慢爬了出來,酬情在地上靜靜的看著我。
我撿起了酬情,它的刀鞘早已遺落在這弓月城的某一處,不知所蹤,唯有刀柄上的五光十色的珠寶
依然在黑暗中發著光。
這把酬情當真是受過詛咒的不祥之物嗎?還是這世上的人心太難測?
我自嘲的笑了一聲,想起那阿米爾說過的話,他似乎是在幫我?
為什麼呢?是因為我幫過他可憐的妹妹嗎?
我該走哪條道才能找到原非白和段月容?等找到他們兩時會不會如果爾仁所言,已是兩敗俱傷,又
或是一死一傷。
我的心慌亂了起來,肋間又是一陣劇痛,我扶著牆努力站著,想起阿米爾說只要跟著風的使者,何
謂風的使者?那裡才能見到所謂的風的使者呢?
我靠著牆等肋間疼痛稍歇,便取了牆上的一個火把,彎腰在地上尋了一把弓,又在血泊中撿了幾
支圍狩果爾仁留下來的鐵箭,擦淨血跡收好,又往阿米爾小時的方向照了照,黑暗的通道沒有盡頭
。
也許跟著阿米爾和那個骨力布,會找到出口,我做了一個決定,跟著阿米爾的方向前去、
一路扶著牆壁,忽地感覺手上觸感奇異,我取了火把,細細一看,是一個錘子般的記號。
忽地想起在涼風殿軟禁的那幾個月,沒事研究突厥文化,裡面提到過風的使者總是提著他的權杖,
而那把全仗的樣子好像有點像一把錘子。
我激動了起來,求生的慾望讓我不由一陣興奮,這個記號有點熟。啊!我想起來了,這好像以前在
那棵母神樹上見到過。
對了,那棵樹母神是地宮的一個入口,所以便亦有這樣一個記號,這些記號絕不會古老到百年之久
,感覺好像也就是這五六年前加上去的。
難道是非珏嗎?
我幻想著是非珏神機妙算到七年後我的窘境,然後留下這些符號幫助我的嗎?
我苦笑著我自己的天真,搖一搖頭,打散一腦子的胡思亂想,咬牙一路在黑暗中摸索過去,果然每
隔五步便會有一個小錘子。
眼前有一點光明閃現,越往前走,越是耀著我的眼,讓我心中一片雀躍。
我加快了腳步趕過去,前方竟隱隱有談話聲傳來,我貓著腰,輕輕往前走,只見前方坐著一撥人圍
著火,右邊站著一個帶白麵具的高大黑衣人,旁邊慵懶的坐著一個俏佳人,竟然是那個司馬遽和青
媚。
左邊的便是一臉冰冷的齊放,沿歌坐在旁邊,呆呆的看著懷中抱著的一個包袱,那是春來平時愛穿
的一件衣衫,我心中一陣難受。
“此處乃是音律鎖,我們四人當中唯有本宮會奏,齊仲書,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若歸降原三爺
,我便帶你們一起出去如何?”
這是司馬遽的聲音。
這小子什麼時候那麼死忠原非白了?還替原非白勸降我的人?
“你不必擔心你家主子,當初在紫園當差,本宮就看的出來,她是個少見的伶俐丫頭,現在身邊又
有原三爺護著,想想這幾年沒有原三爺的庇護,雖說不男不女,倒也活的有聲有色的,不但生財有
道,成了全國的富商,還老婆媳婦娶了一大堆嗎?”
“那些女子皆是我家姑娘一路上遇到的可憐之人,受盡亂世凌辱,無處可去,姑娘才收留他們的,
還有哪些希望小學的孩子,亦是這些年戰亂的孤兒,你可知我家姑娘這些年救了多少人,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