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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窩蜂忙活起來,不管是得寵不得寵的都四處奔走打點,寧壽宮的大門都快被踏破,好似討好太后就能討好康熙似的。
我仍然日復一日地過著乏味得連質都變不了的日子,去太后那裡的時候除了能碰見後宮裡的娘娘和那些皇子福晉外,偶爾還能碰上三兩阿哥。根據和這一票人的熟識度,我對他們的態度也不一樣。熟悉的就多作陪,不熟悉的便以禮相待,然後找個藉口走路。
五阿哥每次都是和七阿哥一起來,這兩個和我不熟,沒有什麼話可說,我自然是禮數週全到位。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是哥倆好,每次都一起來寧壽宮。他兩個偶爾也會到我的地盤上呆上一陣,四阿哥每次一來就是檢查我的字有無進步,順帶“指點”兩句;十三阿哥則坐在一邊煽風點火,恨不得我被他四哥教訓。
八爺黨的人也見到過,卻是一次都沒有遇到過那個想遇見的人。想必是不想見我,故意和我錯開了時間。
還遇上兩回十二阿哥,他倒是挺隨和。我閒來無事喜歡抄抄佛經,十二阿哥也是從小信佛之人,於是也能說上兩句話。十二阿哥是個非常有才之人,每次和他聊天他總有本事把佛經講解得一點都不枯燥,讓我這個沒什麼佛緣的人從中學到很多東西。
這天,一大早起來,太后屋裡就圍滿了各式各樣的女人,自然是那些阿哥福晉。
這麼些日子以來,我也只和四福晉那拉氏熟悉一些,其他的也只能是認得出是哪家的,於是陪著說了會子話便尋了個藉口逃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才三月光景,樹枝還是禿的,風還是涼涼的,卻也沒有先前那麼冷了。
太陽暖洋洋地升在空中,我央著書硯和雪硯抬了貴妃椅到院子裡曬太陽。那兩個丫頭先前死活不同意,說是近來天氣變幻無常,怕我感染風寒。我好歹也是在幾百年後生活過的,論起磨人的功夫,她們哪裡是我的對手,幾輪對陣下來就乖乖舉白旗投降,乖乖幫我搬了椅子到院裡。
這樣的天氣,閉目養神再合適不過了。拿了塊帕子蓋在臉上,躺到椅子上享受生活,嘴裡還時不時哼著小調。生活啊,有時候就是這麼美好。
忽然,透過雪白的帕子看到一大片陰影,接著便是站在我後面的書硯和雪硯請九福晉安的聲音。
我拿開蓋在臉上的帕子一看,九福晉正站在我面前笑盈盈地看著我。她的頭上戴著金光閃閃的步搖,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我從椅子上起身,福身道:“九福晉。”
董鄂氏伸手扶起我,抿嘴淺淺衝我一笑,道:“妹妹倒是會享受,這院子倒是清靜。”
我和董鄂氏不熟,如今聽她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除了愕然外就只能衝她笑了。俗話說得好,逢人三分笑,遇事難不到。我雖摸不清這紫禁城裡的生存法則,但笑一笑總不會出錯的。
好在這時候書硯端了屋裡的小桌子出來,我便拉著董鄂氏坐下,自己復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不多一會兒,雪硯就端了一壺茶水上來。
書硯和雪硯做完這一系列事情便自己找事情做去了,九福晉端起茶杯輕啄一口,意味深長地道:“書硯、雪硯這兩個丫頭自小心思就縝密,有她們在你身邊,我和爺也就放心了。”
“哐當”我手裡的茶杯落到地上,滾燙的茶水灑得到處都是,有一些透過靴子滲進去,燙得我只想尖叫。
“哎呀,妹妹你燙著了。”董鄂氏放下茶杯一驚一乍地站起來用帕子給我擦衣服。我低著頭站在那裡目瞪口呆,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和適宜的。
“妹妹你別慌,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董鄂氏擦乾淨我身上的水漬,把我按到椅子上坐好。我勾起嘴角衝她一笑,有點苦澀。
沒有別的意思是什麼意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