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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能騙得你滿足一個老人的願望,我不在乎當騙子。但是他真的有病。你不相信我們現在進屋去,我打個電話去新加坡他住的醫院,你可以親口問他。”
“我不要和他說話!我不要見他!”
敬桐的雙手握得指頭咯咯響。
“我發誓,你是世界上最無情無義、最勢利的女人!你比我大伯母還可惡!”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有權利在這指責我。”
“見鬼的我沒有!”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臂,不許她走開。“你讀書的時候要多少錢他都寄給你,他還定期寄給你和你母親生活費。你結婚要用錢,他毫不吝嗇的開一張空白支票,讓你決定你要多少。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因為那時我跟著他的律師當助手,這些東西全是我一手經辦處理。”
嘉茹的臉色發白。“我沒有用過他一分一毫。從初中起我就半工半讀,靠自己賺的錢和獎學金完成學業。我用我的勞力過活,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寄了那麼多信給你,你一個字也沒回。”
“是他沒有回我的信!”她甩脫他的掌握,憤怒地繃緊下巴。“我寄了一封又一封,我懇求見他一面,他完全置之不理。我求他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信寄出去,如石沉大海。他沒有出現,連拒絕的幾個字也不肯寫。我又求他來主持我的婚禮,他照樣置若未聞。他漠視了我二十二年,為什麼我現在應該去看他,只因為他突然想念我,想見我?”
她的聲音顫抖,眼睛冒火,同時充滿傷痛。敬桐一時不禁為之語塞。她不是說謊,他看得出來。
“你父親若曾收到你的信,他沒有必要謊說沒有。”他口氣緩和了,變得疑惑。“你母親寄給他的信和照片,他都收到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寄照片或寫信給他,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假如你真的沒收到你父親的錢,”敬桐沉吟著。“那些錢誰拿走了?”
“我不知道。”
如果她父親真寄過那麼多錢,那麼拿走它們並花掉的,除了她母親,沒有其他人。嘉茹的心沉到腳底。
“我知道了。”她忽然感到好累,而且更傷心。“是她。”
“誰?”
“我母親。”
敬桐皺著眉。“一直在向你父親要錢的,是你母親?她用你的名義需索無度,你卻沒拿到半分?”
“隨你愛信不信。”她冷冷說。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他朝四周寒磣的屋子和院子揮一下手。“看看你的生活狀況,不由得人不懷疑。你那個有錢的丈夫呢? 你賺的錢呢?你丈夫沒有留下任何財產給你嗎?你的錢都花到哪去了?”她可以叫他滾出去,叫他少管她的閒事,可是嘉茹實在受夠了他把她看成-個心機深沉、現實的女人。
“我的丈夫經營地下賭場,我母親欠了他一大筆錢,最後拿我來還債。我答應嫁給一個年紀大得足可當我父親的男人,希望我母親能夠悔改,但是她繼續豪賭、酗酒,荒淫不羈。賭場後來倒了,我丈夫和我母親留下一筆天文數字的債務給我。過去十年,我的收入全部用來還債,此外,我還替我母親扶養因為她的自私和疏忽,留下的父不詳、智慧不足的兒子。”
敬桐覺得他彷彿鑄了一個大錯。他說了那麼多殘忍的話指責她,自以為是在喚醒她的良知,豈料整個事件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嘉茹,我……”他伸過手欲拉她的手。
“不要。”她抬高雙手,不讓他碰她。她吸口氣,禁止眼淚掉下來。“我不需要同情或憐憫,祖安也不需要。我倆過得很好。日子並不富裕,我的債還是沒還清,但是我們很好。
至少在你找上門之前,我們很平靜,很好。“
提到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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