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鍤逼冢��謔肥櫚鬧詈罟��陀幸話俁��爍觶∷�俏�裁炊濟灰�鶉嗣翹�嗟男巳ぃ��ǘ酪桓靄凸��謁�鶩雋角Ф嗄暌院螅�茨制鷲餉創蟮畝�玻�
解釋這個問題多少有些麻煩。因為,這要從中華民族幾千年不變的儒家文化背景說起。對歷史稍有了解的人都明白,自漢代以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撰寫歷史的一隻筆,就無一例外地捏在儒家文化人手裡,他們的思想一脈相承,手法大同小異。他們按照自己對文化和文明的認知,對手頭擁有的史料進行有意或無意的取捨,只有那些符合儒家倫理綱常的內容才得以傳世,可以想象,留給後人的自然就是一個口徑一致的歷史。而那些不幸被刪減的內容,則不得不淪為野史或傳奇,任其自生自滅了。
這有些像走路。幾千年前我們無意間走上一條單行道,然後順著就一直走下來。單行道很平坦,走起來很舒服。可是很少有人想過,單行道以外的道路是什麼樣子。歷史有沒有可能存在另外一個層面,文明會不會還有另外一幅模樣?
所謂儒家文化,說到底,就是一套符合儒家思想的價值取向。儒家維護“禮治”,提倡“德治”,重視“人治”。在這樣一套框架下,從三皇五帝、中原逐鹿,到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從最初牽強附會的禪讓到後來圖窮匕現的篡權,乃至再後來的諸侯爭霸、七國歸秦,以及幾千年掛在嘴上且銘於五內的仁義道德、三綱五常等等,這些中原文化的正統思想都有了統一的合乎儒家邏輯的解釋,儒家的史論終於站住腳跟,成為這個大一統國度的最厲害的思想武器和最持久的文化核心,甚至二十世紀以後西方傳過來的唯物史觀,也不得不遷就中國的傳統。
不信你就去看看號稱“信史”的《史記》吧!從黃帝軒轅氏開始,到始皇帝嬴政,中間的時間跨度近三千年,司馬遷先生居然還能找到他們之間一脈相承的血緣關係——秦始皇嬴政的先祖,是黃帝軒轅氏的嫡孫高陽(“五帝”之一的顓頊帝)的一個女性後代。說是某年春天,這位名喚“女修”的小姑娘正在織布,天上飛過一隻燕子,飛著飛著忍不住下了個蛋,巧得很,小姑娘也剛好仰起頭、張開嘴,這枚有趣的蛋就劃了一道美妙的弧線,不偏不倚正好掉進她的肚子裡,於是孕育了堂堂始皇帝的始祖“大業”。要說這故事並不新鮮,和商湯的始祖“契”的誕生是同一個版本,是司馬遷把《詩經&;#8226;玄鳥》中“天命玄鳥、降而生商”的描寫,照搬到了女修身上。
司馬遷這樣編故事的目的,說白了,也就是想以血統的合理性來證明這些政權的合理性而已。到了漢高祖劉邦,實在和黃帝炎帝扯不上關係了,太史公就編出他的母親劉媼“嘗息大澤之彼,夢與神遇”(曾經在水邊做夢遇見天神),“蛟龍於其上”。老太太年輕時居然是和誰也沒見過、但誰也不能不敬畏的“蛟龍”發生過*,這才生下了劉邦。劉邦是正版“龍種”,自然天命所歸!有了這個故事作背景,於是自劉邦以後,中國皇帝便以“龍”自居,號稱“真龍天子”。“龍”這種想象中的動物,從此被推上了神壇,成為頂禮膜拜的物件。
凡此種種,正因為儒家文人對歷史的主觀干預,精心構築了以人倫為主線的華夏文化體系,凡是不符合這一套評價標準的非“夷”即“蠻”,人們終於逐漸淡忘了文明傳播的其它可能的路徑。
“敬天法祖”、“尊王攘夷”這些儒家觀念,為戰亂不息的古代中國建立了較為完善的思想體系和倫理秩序,其進步意義不言而喻。但對於所謂“蠻夷”,未免不公!
因為除了儒家史論提供的這條線索之外,文明是可以另僻蹊徑的。在另一條平行的線索上,它可能和中原文明有重合,有衝突,有交匯,但總體而言,它採取的是另一種迥然不同的方式,是教科書上沒有的方式。你看如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