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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武功,我相信我能出力的地方不多,”他很坦白,“兩千兩銀子就夠了。”
“兩年前唐潛曾經受過一次重傷,內力和體力要大打折扣。而唐芾太年輕,高傲自信卻沒有什麼江湖經驗。如果唐潛有半點危險,他寧肯死在他身邊也不會逃走。他們是親密的父子,但絕不是好搭擋。”
他有些欽佩地看著這個女人,沉思半晌,點點頭:“一萬兩銀子。先付一半,事成之後全部付清。”
她拿出銀票,將手伸出去,忽然又收了回來,道:“他們沒有告訴我,你有一隻眼睛是瞎的。”
“你丈夫的兩隻眼睛都是瞎的。”他抱著胳膊,冷冷地道。他的左眼有些混濁,一滴鮮血凝在其中。他知道在江湖傳說中,殺手一向被看作是不怕死更不怕痛的神秘人物,他們銅頭鐵骨、刀槍不入,流血受傷是家常便飯。而他們的肌膚好像天生就不怕火燙刀割,即使有傷也會迅速癒合。肋骨不論斷多少根,在床上最多躺十天就能提刀出門。一句話,既然是殺手,就得有殺手的身體,更要知道殺手的壽命。幹這一行,大多數人都活不過四十歲,所以在閒暇時光,他們都過著放肆的生活。揮金如土,縱酒好色,無所不為。
實際上,除了身手敏捷之外,殺手與普通人並沒有多少不同。他們靠手中的傢伙吃飯,身體是最大的本錢。任何一處的永久損傷都會給他們的職業帶來致命打擊。因此每一個人受傷都會極力隱瞞自己的傷勢,唯恐訊息傳出,身價大跌,亦對各地的藥堂、名醫瞭如指掌。
所有的大夫都告訴他這隻左眼很快就會徹底失明。伴隨而至的只怕還會化膿紅腫,最終只有挖掉了事。隨著左眼視覺的逐漸消失,他本能地感到一絲恐慌。
“我是大夫。你這是剛受的傷,武功將會大受影響。”
他感覺受到了侮辱,臉色有些發青。
——這是他最恨的那一類主顧。對武術一無所知,自侍有錢,挑選刺客的態度與挑選南瓜別無兩樣。
也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寒光閃電般飛向她的眼睫!大驚之下,她嚇呆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寒光閃過,消失。純黑的斗篷無風自動。
“請問,剛才我揮出去多少劍?”
她搖搖頭。
“割斷了多少根你的頭髮?”
她搖搖頭。
“我一共揮出三劍,割斷了你十七根頭髮。”
他將銀光閃閃的劍伸到她面前,輕輕一吹,十七根長髮在空中一縷一縷地飄下來。
“你有兩隻眼睛,卻什麼也沒看見。”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眼,臉上毫無慚愧之意。
過了一會兒,她淡淡地道:“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如果現在你肯到我的醫館走一趟,我能治好你的眼傷。診費只要五十兩。”
…… ……
凌晨時分下著濛濛細雨,山路冥冥,雲暗風斜。
泥地陡而滑,馬行至山腰便沒了路。只有一條一人來寬的羊腸小道,曲折向前。道上滿是伸出的荊條,落木枯枝橫豎其間,山石犖确,亂草叢生。蘇風沂將馬拴到一株大樹下,揭開斗笠,整理了一下里面的長髮,冰涼的雨珠頓時灑了一頭。便在雨中對子忻道:“看來咱們只能徒步前行了。”
子忻早已下了馬,從地上拾起一截斷竹,用刀削了削,做成一個竹杖,遞給她:“今天天氣不好。就算你覺得采藥是件有趣的事,也該挑個好一點的日子。”
她接過竹杖,將裙角一掀,給他看自己足上的芒鞋:“我不怕路滑,出門時特意穿了這雙鞋。你豈不聞東坡說過,‘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話剛出口,冷不防腳底一溜,身子歪向一邊,不禁“啊”地叫了一聲,眼見身子就要騰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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