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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生愣住,這晴風姑娘次次見了都是這般沒來由的脾氣大呢。又好言說道:“姑娘見諒。我等了好些日子了。她可好?”
晴風道:“好不好的,與你什麼相干?”說著把東西一併遞了過去。
冉竹生開啟一看,一扇一信,心裡一沉。晴風不忍多說,便要走出去,聽他道:“姑娘且慢走,我還有幾句話。”
晴風站住,聽他又說:“她現在何處?勞煩姑娘告訴她早離玉府,玉家待不得了。”
這是何意?晴風回頭看,他卻目光閃爍,慌亂答道:“寄人籬下諸多苦楚,自然待不得。”又聽他問:“晴風姑娘能否幫在下約她見一面?”晴風淡淡說道:“只怕是不能了,妙玉已隨她師父雲遊去了,我也是見不著的。”
冉竹生聽了這話明白了,這信是為道別的,忙拆開來看,晴風快步走出去了。
生來佛門中,妄動沾俗塵。
空負君情義,我本無心人。
偶得半分緣,不過昔年夢。
我在金佛殿,為君祈長生。
願君勿念念,從此兩相清。
這信無頭無尾,單單這幾行字,冉竹生看了又看,生怕漏了哪句,或是疑心自己讀錯了,心裡仍想著,不該呀,自己走了數月,或是有什麼變故,她遇著了什麼難處?為何不見一面就走了?為何不容他來救她?為何還了摺扇將恩情絕斷?冉竹生恍惚坐了半日,猶覺自己似斷線風箏,墜在地上不知該往何處去。直坐到茶樓人散才走到大街上,一出來便徑直往蟠香寺去,也不管什麼規矩便敲起人家大門來。出來的是個小廝,他一把拉來就問:“妙玉姑娘呢?妙玉姑娘呢?”
小廝掙脫開了答道:“公子是走錯門了吧?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妙玉。”冉竹生仍是不信,小廝也不和他分辯,關了大門。冉竹生頹然坐在地下,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離去。
卻說昔緣躲在房中不敢出去,打發了三七將冉竹生攆走,在這裡暗自垂淚,香怡瞧見了,只當她是因老爺之事傷心,後來覺出蹊蹺來,出事當日昔緣都不曾亂了陣腳,如今又上下打點了,境遇自然不會更糟,昔緣怎會為一個不相干敲錯門的人落淚呢?女兒家的心思,唯有一個情字能解了。有些事,香怡沒經過,年齡也不小了,卻沒有不懂的。
香怡給昔緣遞了帕子問:“好端端的哭什麼?小姐一向是果敢過人,那日老爺被帶走都不曾落一滴淚,今日是怎麼了?”
昔緣接過帕子卻不擦淚,只顧絞著出神,香怡從她手裡又拽出來,自己要上手給她擦,昔緣這才自己搶了帕子拭淚,說:“父親之事是因事生事,人力可為或還可有轉機,有些事是因情而生,有心卻無力。”
“小姐說的是什麼情?什麼事?”香怡緊跟著就問,昔緣自覺失言,便岔開問:“母親同師父坐了有一會子了吧?我且去看看。”說著便出去了,留香怡一人在房中。
昔緣出去了正瞧見母親送了慈心師父出門,昔緣也上前拜別。慈心師父走遠,二人回到房中,李靈均叫昔緣香怡站到跟前,拉著二人的手說道:“我已同慈心師父議定,你們二人跟著慈心師父往京裡去,先住在西門外牟尼院,之後你外公自會託人為你安排。香怡,你跟著小姐雖沒多少日子,可打一出生就是在玉家,到了京中小姐身旁便只有你這一個親的近的,你要好生照顧小姐。”
李靈均還要囑咐昔緣幾句卻被昔緣搶過話頭:“母親,我雖然是女兒身,可家中出了事,自然也該同母親一起擔著,上京做了縮頭烏龜保了性命又有何用?留母親在家中我必不能安心。”
李靈均將昔緣攬到跟前,說:“上京也不止是為著你,你父親如今還押在刑部,雖然有你外公託人走動,跟前沒個自家人到底不便,你上去了雖不能拋頭露面救你父親,但是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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