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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淡,但心裡從第一面也便認定了他,她也信梅公子心裡待她也是一樣,不然也不會贏了玉墜要去。如今才剛表露丁點兒心跡,連姓名都未曾問真切,卻聽得自已已有婚約的訊息。這不是造化弄人嗎?
晴風心想,小姐必定是想著那一位了。原本以為二人雖然見過幾面,卻連個名姓都不曾問過,不過當個萍水相逢的過客,原先貪玩,沒有人來拘束,自己並不曾勸過昔緣,看她如今似乎深陷其中便覺愧疚。不過女孩兒家的心思,嫁了人不就都一樣了嗎?時常寬慰幾句心意就回轉了。
“老爺和太太挑下的姑爺必定是極好的,年前就定下了的事。如今那冉大人做徐州節度使,冉家公子大約也在徐州。但冉家老母和大太太在這蘇州的舊宅,如今冉家官運亨通,只怕將來高升回到京中,到時全家便一齊回京了。冉家來提親之時,惠兒姐姐還見過冉家公子,說是小姐必定能中意,除了這位公子只怕再無人能配上小姐了。”晴風又說了這些,昔緣卻是昏昏沉沉恍恍惚惚一句也沒放在心上。
如何是好?從了父母之命嫁與這從未謀面的冉公子?這一世豈不是要比在廟中清修更苦?來這世上一遭已屬不易,知己難逢,卻連夫君自己都選不得、挑不得。
昔緣支了晴風出去,從箱中翻出那把扇子來——如今成一對兒了,一把有字,一把無字。
這東西是留還是丟?如若留,該如何與父母交代,如若丟,只怕此生再不會相見。昔緣一想到再不能相見,草草嫁與一人,便覺還不如隨了師父真正剃度出家來得乾淨。只是,自己在這裡愁腸百結,又不曾明明白白問過他的心思,總要知道他的心意自己才能甘心罷手。
想定了主意,昔緣便將若影叫了過來。若影心裡嘀咕:妙塵在跟前妙玉很少叫自己,平日裡不過是叫她跑個腿傳個話,今日妙塵(晴風)在門外閒著,叫自己來做什麼?
若影進了房中,見昔緣已穿了灰袍,案上整整齊齊擺著佛經。聽她問道:“師父這幾日可要回歸禪寺一遭?”
若影答“正是。”只是不知這小姐問這幹嗎,她素來不留心此事。
昔緣又問“可知是哪日回?”
若影回道:“師父原說是十五回,不知這幾日可有變動。”
今日是十三,這樣說來後日便是,今日才剛見面,恐怕後日未必能來,也未可知,此事可真是隻能交給一個“緣”字了。
昔緣只顧思前想後,若影卻是在地上站了半天了,便說道:“可還有事?方才正給師父研磨,只怕這會子師父還在等。”昔緣這才醒悟過來,讓若影走了。
這昔緣要見冉竹生為何問慈心師父哪日回寺?原來慈心是玉家從歸禪寺請來的,來府中後隔些日子便要回去一遭。如今園子管得緊了,梅公子(冉竹生)過來也未必能進來,以前也不過是碰上角門開著無人看管便進來,角門不開便罷。現在昔緣要去問他些話園中自然多有不便,不如跟著慈心出去,再偷偷溜了,在入園路上等他便可。
昔緣自小嬌慣,雖然知禮端莊,卻也是個敢作敢為的性子,不屑於以欺瞞之法行事,只是此事若由著性子明目張膽地來,只怕還沒出去晴風就把父親母親叫出來了。人生在世,總有不便之時,大約都有時使奸耍詐之時,你一次我一次,你來我往,世間便無可信之事可信之人了。
至十五,昔緣一早便束髮戴帽穿灰袍,來至慈心房中。慈心納悶,這姑娘今日真正是難得,說道:“今日為師要回歸禪寺,不能講經與你,你且回去吧,老身回來了再來。”
昔緣說道:“跟著師父清修了這些年,還不曾去歸禪寺拜過,再有些日子我便滿了七年的清修,師父今日帶著我去拜拜,了了我這樁心願吧。”
慈心想想有理,難為她還有這個心,便又帶了若影,三人一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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