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頁(第1/2 頁)
她身體一繃緊,頓將蕭月生驚醒,忙低頭檢視,見到張清雲微微慌張的表情,不由輕笑一聲:「張掌門且請放心,蕭某眼光頗高,斷不會飢不擇食的!」
張清雲怔了一怔,隨即大怒,宛如白玉的面龐紅雲密佈,即使她是出家之人,卻仍是女人,對自己的容貌一向極為自負,蕭月生這一句話,無異於捅了一隻不小的馬蜂窩。
遇到這種情形,張清雲自然不會顧忌到自己的傷勢,剛要不管不顧的掙扎,卻忽然全身一麻,穴道被封,絲毫不能動彈。
她咬牙切齒,沒有了弟子們在旁,再也沒有了顧忌,檀口微張,便要怒斥:「……」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這般狡猾,自己的啞穴也被點中,只能張了張嘴,將罵聲透過狠狠的眼神射到他眼中。
蕭月生對她的憤視不以為異,倒是覺著她瞪著眼睛,蹙著眉頭的模樣極為動人,他溫和一笑,不再逗她,加快了腳步,很快進入屋內。
相鄰屋子,在熊熊的火盆前,覺空、覺音、郭破虜三人盤膝圍坐,沉默以對,三人都不是多話之人,坐在一起,也沒甚話說。
這間屋子,也是安靜異常,唯有火把與火盆在噼噼啪啪的燃燒,兩間屋子並不相通,而是兩座門戶。
蕭月生進了屋子,將張清雲輕輕放到榻上,其實這床榻只是一張木板,被他抹得極為平坦光滑,只是卻沒有棉被與褥子,只是硬板,卻也只能將就了。
將她放到榻上,蕭月生坐到她身邊,輕聲道:「張掌門,你胸口中掌,已傷了心脈,如果亂動或激動,可是有性命之危,蕭某可不是危言聳聽,信與不信,全在於你。」說罷,輕輕一拂,將其封閉的穴道全部解開,起身走了出去。
張清雲怒不可遏的激動已經慢慢平緩,再聽到蕭月生的話,卻也真不的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只能瞪著清亮的雙眸,注視著蕭月生的離開。
將段紫煙與秦思瑩全都抱到榻上,放到張清雲身邊,蕭月生便甩手不管,只有郭襄在照顧她們,在晚上,一個男人留在女子房中,於理不合,蕭月生這次難得了守了一回禮制。
段紫煙與秦思瑩全是初次被男人抱在懷中,自然難免想入非非,但見蕭月生神情自然,卻是心中微微失望,顯然蕭莊主並未將自己放在心上,抱著自己,對他一點兒影響也未有,敬佩之餘,更多的卻是失望。
臨安登雲軒的蕭登雲心思細膩,送馬之時,順便將乾糧準備妥當,馬鞍的包袱中所帶乾糧頗多,多是些臘肉及肉包。
覺空與覺音卻令蕭月生及郭破虜又驚奇了一把,兩個僧人吃起臘肉及肉包子來,毫不顧忌。
看到兩人驚奇的目光,覺空微笑道:「貧僧的金剛門並無吃素之說,我們所練內功心法,不食肉,無法有成。」
蕭月生瞄了瞄他們虯結的肌肉,大是同意。
他於是又拿出紫金葫蘆來,遞給了覺空,呵呵笑道:「有肉豈能無酒,兩位大師,且嘗嘗在下的酒。」
「好酒!」覺空倒也並未推辭,拔開酒塞,飲下一口,不由豹眼微闔,長長嘆息。
「我嘗嘗!」身旁的覺音一把將葫蘆奪去,他在蕭月生倒酒引火之時,對那濃鬱的酒香便垂涎欲滴,此時終於有機會嘗上一嘗,自然心急如焚。
覺音仰脖灌了自己一大口,粗壯的大手抹了抹嘴角,意態甚豪,呵呵笑道:「確實好酒,貧僧從未喝過這等好酒!」說罷,又是長飲一口,兩眼發光。
「師弟——!」覺空長呼一聲,頗帶責怪之意。
「呵呵,師兄,我再喝一口,好麼?」覺音如變了一個人,不復原來剛猛沉毅的僧人,倒像是貪嘴的小孩,抱著葫蘆,可憐的看著覺空。
「大師喜歡,蕭某自是榮幸,便將這隻破葫蘆送於大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