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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雖是僧人打扮,但並沒有正式度碟,也未在哪個寺中掛單,實算不上是出家之人,只是一直隨侍師父身邊,便自然做了和尚。
那老僧人卻也是一異人,得享高壽,臨終之時,令兩名弟子將其骨灰舍利送回臨安雞鳴寺。
覺空覺音兩人自小便隨侍與師父身邊,隱於深山習武,如今出山之時,卻已屆中年。
聽他們師父所說,他們修練的是金鐘罩,掌法是烈陽掌,是中原武林中普通平常的功夫。
於是他們一路之上,小心翼翼,只是心中也難免疑惑,為何別人的武功比自己差上那麼多。
將師父的佛骨舍利送到雞鳴寺,兩人便想回到西域,只是在臨安城遇到一些麻煩,顯出了一身的武功,隨即被南山幫尊為上賓,聘為客聊長老,如太上皇一般供奉起來。
兩人雖已是中年,卻自小隱於深山隨侍師父,又怎知人世間的詭詐與險惡,推拒不過,便留了下來。
有了與別人比武的機會,兩人方才知道,自己的武功竟然這般厲害,其餘人,打都打不疼自己,即使刀劍加身,卻也只是搔癢一般,但多年來的修心禮佛,令兩人性子方正,平時從不出手,只是念經練武。
南山幫幫主宋思飛也並非凡夫俗子,自然知道這樣兩位高手意味著什麼,在臨安城郊,清幽之處,修了一座寺院,供兩人居住,平時從不打擾,反而派人伺候得極為細緻周到。
張清雲師徒三人去臨安城辦事,卻沒想到如今南山幫擴充太劇,難免良莠不齊,更多的是有眼無珠之輩,看到三個柔柔弱弱、嬌媚動人的女道士,自恃臨安城內南山幫獨大,便想招惹一番,沒想到惹到了煞星。
張清雲因其師父的死,大受刺激,變得性子冷傲偏激,不出手則已,出手便狠辣無情,雖不取人性命,便折手斷腳,卻是難免,殺起人來,比當年的赤練仙子李莫愁毫不遜色,只是一個無理,一個有度,名聲便大不相同。
南山幫雖然在臨安城內獨大,但幫內並無太過傑出的高手,否則當日也不會請楓葉劍派的人去狙殺洪凌波師徒。
在報仇之念下,南山幫折在張清雲劍下之人越來越多,最終覺空兩人聽到訊息,趕來時,見到的是一地殘肢斷體,呻吟哀號。
兩人慈悲心腸,見到如此慘狀,大呼阿彌陀佛之時,便起了降妖伏魔的心思,於是覺空留下來幫忙救助,覺音便沿途追趕,終於在這邊松林中追上了張清雲師徒。
佛道兩家自唐以來,便是冤家對頭,張清雲出身清微一脈,帶著道家的烙印,自然對和尚極為反感,覺音苦口婆心的一番勸世之文,聽得張清雲甚感刮噪,但念在他不算惡人份上,便沒出手,讓二弟子出手教訓他一番罷了。
可惜清微劍派的精妙劍法,在覺音身上,毫無作用,劍刺於身,如中鐵石,當然做響,覺音大手一抓,將刺來的長劍抓在手中,隨即一掌打出,快如閃電,秦思瑩毫無招架之力,被一掌打飛,昏迷不醒。
於是張清雲上前抵擋,段紫煙檢視師妹傷勢,馬上給她服下丹藥,見到師父也無法可施,長劍至體,這個古怪的和尚卻毫無所覺,加以古銅膚色,看起來極像一個銅人,於是顧不得武林規矩,提劍助陣。
卻沒想到甫一遞劍,便捱了一掌,飛跌到了師妹身旁,剛掙扎著服下本門護心丹,便昏迷過去。
如果沒有蕭月生的到來,張清雲必定殞命於覺音之手,他感覺這個女道士太過狠毒,留在世上,定是為禍人間,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無畏,寧犯殺戒,也要將她除去。
蕭月生的及時出現,免去了他犯戒的機會,無奈的往回走時,卻遇到了不放心的師兄覺空,於是便告知實情。
覺空聽了,雖知師弟從不打誑語,便仍難接受,好奇心大盛,便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