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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粗壯的和尚緩緩踏步,每走一步,腳印便深上一分,來到蕭月生面前時,已經深至腳背。
「吼——!」他一聲怒吼,露於衣外的胳膊忽然間變粗了幾分,頭兩側如有蚯蚓蠕動,漸至脖頸。
深陷眼眶的大眼變得赤紅,狠狠瞪著抬頭看他的蕭月生,合什的兩掌緩緩分開,掌心變得赤紅如血,熱氣炙人。
蕭月生一看即知他練的是一種至陽至剛的掌功,只是受自己一腳虛踢仍能爬起來,便令蕭月生頗為讚許,這個番僧倒是個結實之人。
「和尚,你練這個功夫,可是要短命的!」蕭月生翻了這個面色凌厲的中年和尚一眼,淡淡說道。
蕭月生左掌輕輕按住張清雲一個弟子的後背,慢慢揉動,中掌處的道袍印著一隻焦黑的掌印,可見這個和尚的掌功兇猛。
在他輕輕揉動之下,焦黑的道袍之下,原本火紅的掌印慢慢消褪,現出雪白細膩的肌膚。
「唉,你這個和尚真沒憐花惜玉之心吶!」蕭月生嘖嘖搖頭,帶著頗為遺憾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貧僧勸施主還是莫管閒事為好!」中年和尚一字一字的蹦出,臉上表情甚是誠懇,倒像勸人向善,掌心的血紅正慢慢退去,逐漸變白,與周圍黃銅的面板大不相同。
蕭月生眼睛也未抬,轉身去撫摸張清雲另一個女弟子的後背,嘴中淡淡笑道:「我勸大和尚還是回去念經最好!」
「放肆!如此便莫怪貧僧手下無情!」掌心已變至發亮的雙掌猛的擊出,身形如矢,沖向蕭月生。
隨著蕭月生輕揮長袖,向前疾沖的和尚忽然反方向而行,恰如上次,騰身而起,往後跌去。
「砰!」的一聲,他重重摔倒在地,雖是草地,仍是聲音巨大。
中年和尚雖是強裝平靜,但微微顫抖的雙手與雙唇,卻露出他忍得頗為痛苦。
他喘著粗氣,血管賁起,終於蹣跚踉蹌的站起,目光中已無原來的平和,代之是一股不屈與鬥志。
蕭月生抬頭看了看他沾滿草屑的粗壯身體,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和尚怒氣勃發,自他出道以來,尚未遇到敵手,所遇之人莫不對他客客氣氣,尊為上賓,何曾遇到這般輕視與淡漠。
他剛要怒斥,卻發覺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飛起,如被雙掌所託,在空中滑行二十多丈,再次重重的跌倒在地,無法運轉功力的軀體受此一跌,如欲散開,疼痛難忍。
他卻死死咬緊豐厚的雙唇,殷紅的鮮血自唇間流出,一半流入嘴中,一半流至下額,滴於草地上。
再爬起身來,卻已經離對方很遠,體內的真氣逐漸回復,緩緩流動,那股渾身欲要散開的疼痛也舒緩許多。
「下次見面,但願我有今天一般好心情。」蕭月生呵呵笑道。
即使隔著二十多丈遠,中年和尚仍能感覺對方目光森森,直透心底,刺骨的寒意不由自主的自腦後生出。
他雖然極想爬起身來,鼓足全身功力,奮勇一擊,但身體內的寒意卻將他阻住,自己的武功在此人面前,無異於稚子孩童,實是不堪一擊,自己引以為傲的金鐘罩,沒有了渾厚內力的支撐,再也無法保全自身,如今之計,唯有留得青山在了!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兩句場面話,卻發覺對方早已低下頭去,兩手按在張清雲身上,輕輕撫摸,姿勢甚為曖昧。
待這和尚轉身踉蹌離開,低著頭的蕭月生微微一笑,一個人的鬥志與勇氣並非無窮盡,當知道自己完全沒有機會時,便會選擇退縮,這是人的本性,很難克服。
蕭月生雙手輕輕按於張清雲胸前,兩團雪白如玉的肉球之間,火紅的掌印已經褪去,只是薄薄的兩層衣袍已經露出肌膚,白色抹胸,月白道袍,加上白玉一股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