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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所造的木屋確實不大,一張容三人橫躺的矮榻,然後便是一丈左右的空間,石盆放於其中,周圍再圍坐幾人,也恰好合適,再也沒有空閒之處。
「東方公子,請坐吧,莫要客氣,可惜無酒無茶,怠慢之處,還請公子不要見怪!」張清雲打量完周圍之處,伸手肅容指向火盆旁,延請入座。
只是郭破虜躺在火盆旁,倒是佔去了一大塊兒地方,此時卻容不下六個人圍坐。
段紫煙將屋角處的松木拿了幾根加入火盆,便與秦思瑩便自覺的坐到了木榻上。
張清雲暗瞥了她們一眼,為兩個弟子的懂事欣慰不已,只是表情清冷如故,輕拂衣裾,盤膝坐了下來。
石盆內火焰熊熊,使這座小木屋內溫暖如春,與寒風刺骨,大雪紛飛的屋外,恍如兩個世界。
燈下觀美,最是佳時。
在明亮而溫暖的火光下,屋內的女子彷彿皆被塗上一層薄薄的胭脂,嬌美明艷,動人異常,即使是東方雷這個尊寵的少爺,也被迷得熏熏欲醉。
見到兩個明艷動人,身形曼妙的女子不能與自己坐於一塊兒,站於火盆旁的他大感悵然所失,渾身難受。
看了一眼躺在火盆對面,露出一臉憨笑的傻小子,大感此人礙眼之極,既是睡覺,何不躺到榻上,為何還要在這處佔著兩個人的位置?
「道長,這位小兄弟睡得這麼香甜,何不請他到榻上就寢?……免得躺在這裡,不甚舒服。」
東方雷拱著手,抱著拳,說話時,小心翼翼,他站在這個張掌門身邊,就覺著自己矮上幾分,就像對著自己父親時一模一樣,即使他知道應該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可惜父親的積威所至,身不由己。
張清雲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他頓覺一柄寒劍劃空而至,狠狠的刺入自己胸口。
勉強鎮定一下心神,心中頗有哀嘆之意,真是出行不利,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大人物,克得自己死死的,看身旁暗暗含笑的露兒珠兒小丫頭,更是憋氣不已。
但在張清雲的冷冷注視之下,他不由的有些訕訕,「剛才那是蕭莊主是吧?……可能怕我們將這位……郭公子驚醒,在下自會小心一些,不會弄醒郭公子,道長……,你看如何?」
說完這些,他感覺自己後背已是冷汗涔涔,在對方冷冷的目光之下,他如站在驚濤駭浪中一般吃力。
張清雲檀口緊閉,目無表情,只是用清冷的目光注視著他,幾息之後,方移開雙眸,冷漠的道:「他的話,你最好還是莫要違背。」
東方雷雖然被他看得心虛冒汗,但這句話,卻令他勃然大怒,如觸龍之逆鱗,自小到大,除了父親的話,沒有人能夠壓著自己!只有別人聽自己的,沒有自己聽別人的!
張清雲對他瞪來的怒目恍如未見,低下頭來,將長劍置於膝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慢慢拔劍出鞘。
她的劍柄用白色麻繩緊纏,仍是一塵不染,劍身嶄亮,在火光對映下,泛著幽幽紅光。
她忽然抬頭,冷冷看了一眼按劍戒備的雙胞胎姐妹,目光陡然亮如燦月,氣勢陡升,正凝視運氣的絕麗雙姝忽感胸中一悶,真氣陡停,一股龐大無匹的力量直衝而來,不由自主的蹬蹬退了兩步。
待兩人回過神來,張清雲已經目注劍身,細細撫劍,雪白如玉、纖細勻稱,撫在劍上,彷彿剔透晶瑩,美得不可方物。
東方雷滿是怒火的雙眼不由被這一隻撫劍玉手所吸引,忍不住心中讚嘆。
「唉——」張清雲忽然長長的嘆息一聲,微微搖頭。
她已經撫出劍身微有捲刃,劍尖微微彎曲,唉,那名臭和尚的護體之功,實在可畏,下次遇到,唯有繞道而行,實是可恥可恨!
「你們要站到天亮麼?!」她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