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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微微點頭,忽然燦然一笑,「那我便送你一程罷!」
說罷,也不待燃情有何反應,探手一抓,將燃情如小雞般提起,輕輕一扔,燃情便如一片羽毛般向山崖之下飄落。
「……」燃情情不自禁大吼,卻發覺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蕭月生的清朗聲音隨著他的下落,在他耳邊響起:「燃情,莫要害怕——,呵呵,且讓你體會一番躡空虛行的滋味!」
聽到蕭月生清朗的聲音,燃情小和尚心神不自覺的一定,發覺自己如站在一團柔軟的棉花團中,託著自己緩緩下落,僧衣一動不動,外面的風彷彿吹不到自己身邊。
山下松林如茵,皆在腳下,放目而望,萬物皆小,世界如此奇妙。
看著漸漸由小變大的松林,燃情心中讚嘆,凌空而行,自己的心忽然間變大了許多,天地之大,一旦站在高處,望在遠處,便渺小無比,原來,天地並非這般大,只是自己的心胸不夠高遠而已。
燃情感覺託著自己的氣團彷彿帶著眼睛一般,斜滑而下之後,忽然變成直直下落,離山坡越來越近,他已經能夠看清林間小路上的兩個身影。
李寒香靜靜站在原處,許一鷗則在猶豫是否繼續往前走,兩者各有利弊,他權衡再三,實難取捨,正要開口問師妹。
李寒香忽然若有所覺,猛然抬首望天。
「咦?」她一下淡定的臉上忽然露出一股驚奇之色。
許一鷗看到師妹的神色,不由抬頭上望,也是輕咦一聲,大是驚異。
離他們上方不遠的高空,一名年輕僧人正雙掌合什,莊嚴肅穆,以金剛獻杵式緩緩飄落,莊重威儀中,又有股說不出的瀟灑飄逸,如同羅漢自天而降,令人不禁慾要頂禮膜拜。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小僧燃情有禮了!」
燃情頎長的身形緩緩飄落間,他合什低頭,微微躬身,向仰望自己的兩人宣了一聲佛號而行禮。
他住於山巔之寺,日夜與師父相隨相對,言行自然受其潛移默化的薰陶,一身威儀已儼然有道高僧。
李寒香臉上驚奇之色一閃即逝,衣裾隨風輕擺,她朝著輕輕落地的燃情斂衽一禮:「孤獨園弟子李寒香有禮了!」
許一鷗也連忙對燃情回禮,他心中滿是震驚,被燃情自天際飄然而下的風采深深驚奇,心下陡然間對燭明大師信心滿滿,有徒若此,身為師父,定然更加高深精湛,恐怕不需要那個所謂的奇人,即使是燭明大師自己,亦可以勝過那西域番僧八思巴。
燃情見到兩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心中頗為慚愧,自己這般自山崖落下,定然令兩人生出自己武功精深的錯覺,實是罪過,與犯誑語之戒無異,罪過罪過!
想到這般,心下頗有心虛,話也不敢多話,忙轉身伸手,請兩人隨自己上山。
他腳步迅捷,身形靈動,走在山路,如夷平地,輕盈悠然。
李寒香內功精深,她走在燃情身後,看到燃情步伐與身形,清亮如星的眸子中頗帶迷惑之色,回頭看了師兄一眼,卻見他只是低著頭走路,身形已然微微發滯。
「師兄,握著我的手。」她將素白晶瑩的小手伸至正低著頭咬著牙的許一鷗。
許一鷗怔了一怔,看了看近在眼前的晶瑩小手,又抬頭望了望小手的主人那張清雅而淡定的面容,搖了搖頭:「不用,我不要緊。」
李寒香輕輕一蹙彎彎的眉毛,淡淡說道:「快點!」
許一鷗體內已經賊去樓空,實在提不出一點兒內力,再加上爬了一上午的山,體力已經耗盡,沒有內力的支撐,頓然如身體力沒有了骨頭,神色委靡,氣喘如牛。
拒絕師妹的援手,實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見師妹如見珠玉,自慚形穢,不敢起一分褻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