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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燃情亦是每幾天便要招惹它們一次,每當這時,他便會縱情歡笑,如孩童兒時般大笑,一切威儀皆拋腦後,實是不失童心。
此時李寒香亦已出現在他們身邊,她身上幾朵綠花泛於衣裾,皆是身體之外的範圍,周身之上,卻仍是雪白如故。
燃情雖然憨厚,卻非魯笨之人,他至今仍不大敢去看李寒香,只是一掃之間,便看清了她身上的染印,心下不由暗贊這位女施主的武功精湛,倉卒之間,避無可避的松果仍不能沾身,可見其劍法防護之周密嚴謹。
李寒香卻為燃情內功爆發之強深為讚嘆,能一再的加速,令她頗感不及。
於是燃情又將許一鷗背起,繼續前行。
有燃情這匹識途之馬,三人速度又快若奔馬,比起先前李寒香與許一鷗兩人之行,快得不可道以理計,不到一個時辰功夫,已然到達天目之巔。
李寒香望著隨風輕擺的青青竹林,竹林掩映之處,隱隱約約現出朱瓦紅牆,一座寺院座落其中,令人不由心中一清,頓生古樸清幽之情,實在是個好所在。
寺後那三塊參天而聳的巨巖,變是極為雄偉莊嚴,為這座寺院增加幾分宏偉大氣。
「那座禪院便是普度寺了?」李寒香輕指了指竹林深處的寺院。
「正是普度寺!」燃情合什低答。
「好一處幽靜修心之所!」許一鷗不由讚嘆,本起自己的師門孤獨園,實是不分軒輊,各有千秋,俱是修行之佳處。
「師父他正在寺後林間與好友對奕,請隨小僧來。」燃情指了指寺後幾抹綠色,那正是蔥蔥松林所在。
兩人整了整衣衫,略有緊張之色,畢竟燭明大師乃宇內共欽的道德大僧,曾被今上御賜「圓覺真人」之號,紫金袈裟一件,地位之高,實是罕見。
只是燭明大師淡泊名利,謝過今上之賞,便行蹤成迷,消失在世人眼中。
此時許一鷗已經恢復幾成功力,走起路來,已是輕盈如羽,瀟灑自如,頗有玉樹臨風之氣度。
李寒香雖是心性淡泊,隨著松林的深入,亦是心中微微緊張,實在不知這位人稱世間大德高僧的燭明大師到底如何模樣。
「師父,蕭居士,這兩位是孤獨園的施主。」
到了松林之邊,飛崖之緣,燃情快走兩步,趨至身披紫金袈裟、正低頭盯著棋盤的師父身邊,大聲說道。
蕭月生此時背對著他們,一手拿著松仁糕,一隻撫摸著那隻巨大的白鶴,白鶴溫馴異常,看著細長的鶴嘴輕啄著手中的松仁糕,他臉上微微泛笑。
臨崖之風不時呼呼吹來,將他濃黑的頭髮揚起,寬大的衣袖被風吹得飄飄蕩蕩,實是瀟灑至極。
他聽到燃情之語,頭也未轉,只是輕輕一笑,等著看燃情如何讓自己的師父自棋中醒來。
「師父——」燃情趨至燭明大師跟前,輕聲招呼。
「師父!」見自己師父聽而不聞,燃情雖然必是如此,也是心中難免焦急,不禁看了看正站離頗近的李寒香許一鷗兩人,見他們只是專注的盯著自己師父,心中微微一安,他深怕見到他們兩人臉上的笑容。
燭明揮了揮袈裟,如揮飛蠅般將燃情推到一旁,眼睛仍未離開棋盤一瞬。
燃情大感尷尬的看了看李寒香兩人,忙又轉向蕭月生身上望去。
「居士……」他盯著蕭月生的臉,有些哀求的語氣。
蕭月生頭微微一笑,頭卻未轉,眼睛看著直長的鶴嘴輕啄松仁糕,嘴中說道:「燃情,你可以把棋弄亂了哇,……你師父必能回過神來!」說罷,瞥了他一眼,左眼輕眨,帶著興災樂禍的表情。
燃情不由氣苦,這個蕭居士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捉弄人,令自己苦笑不得。
燃情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