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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咬著牙勉強說,肩頭卻痛地鑽心,隱隱感覺也許不是普通的傷那麼簡單,卻不好跟雷震子說,免得他擔憂。
“你地師傅,是雲中子?”我問。
“正是。”他回答。
“呵……”我一笑,心頭苦澀,你既然走了,何必還派個徒弟來?想了想,問,“你既然在此,那麼……夜光呢?”
雷震子說道:“夜光地身體毀損嚴重,幸而他是咒言族的傳人,心中又有未竟之事,所以一時似死不了,我本是肉身凡體,無甚能為,是師傅讓我吞了兩枚杏子,又算得師叔你今日有劫數在身,合著成全弟子,故而特意叫弟子前來,弟子才得以能借用夜光之身行事。”
“原來如此,”我又是一笑,雲中子竟是想成全他地弟子,那麼夜光……於是皺了皺眉:“那日後……”
“夜光不死,只不過現在重傷,無法以本身相見,若師叔無大礙,雷震子要回山請師傅治療,再做定奪,若拖延下去,傷體不愈……”
“你去吧。”我一揮手,“早日治好了傷,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說。”
“可是師叔你傷的甚重……不若讓弟子帶師叔回終南。”他著實關心地問,雖然生的醜陋,語調真誠萬分,尤為可貴。
終南,終南,想到這名字,我眼神瞬間恍惚。
“師叔。”雷震子再度叫。
“無事,吾自有方法處置。”我站起身,強壓下肩頭那股劇痛,裝作若無其事,微笑說道,“回去多謝你師傅相救。”
“是。”他瞅了我一眼,再度拱手,“那麼……雷震子先行告辭了。”
“去吧。”我點點頭,站著不動。
他縱身而起,彷彿雄鷹騰空,眨眼消失天際。
我一直目送他影子化作黑點不見,這才重新跌倒地上,半天反應不過來,身上滲出的汗已經溼透全身,感覺水淋淋的彷彿剛從水裡爬出來。
我挪著步子幾乎是爬到溪水邊上,探頭伸手,掬起一把水,先潑在臉上,微微覺得痛疼緩和,也不知是痛的麻木了還是怎樣,又捧起一把,輕輕澆在肩頭,伴隨著牙關緊咬的聲音,肩頭流出的血頓時變成烏黑顏色。
“好個通天……果然毒辣……”我看著溪水裡流動的那一股烏龍般的水流,慢慢地翻身,仰面倒在岩石上,長長吁一口氣,“此生此世,這番干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太陽光灑落,臉上的汗卻絲毫不幹,滾滾地滲出來,眼睛裡竟好像也正出汗,起初還能看得清面前的白雲藍天,到後來逐漸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楚。
我嘆一聲,笑了笑,不知不覺閉上眼睛。
耳畔,隱約傳來輕輕地腳步聲。
第117章 夢醒時分
色微茫。
我懵懂裡,隱約覺得身上疼痛,半昏半醒裡似乎呻吟了兩聲。
有什麼輕輕地抹過額頭臉頰,下巴脖頸,又有聲音在耳畔輕聲安慰,說著:“不疼不疼。”類似的話,十分溫柔。
我心中稍微寬慰,復又睡了一會。
過了許久,稍微睜開眼睛,望見一團光華閃爍,光影裡,有個人形晃動了一下。
我眨眨眼睛,然後睜開。
半晌才看清楚面前是誰。
很想裝作看不見,但為時已晚。
我皺起眉,撐著雙手試圖坐起來。
不料才一動作,半邊身子又疼又麻,居然動不了。
手上無力,我一歪身子,失去支撐,向著床邊跌去。
“清流!”那人張口叫,撲過來牢牢扶住我。
“走開!”我疼得冷汗頻流,卻下意識地拂袖試圖叫他離開。
“你受傷嚴重,何苦在這時候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