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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法醫的表情告訴我,他不知道這事,不過他反應很快,突然說了句不好。
我意識到這裡有事,雖然不明白啥事,但那摩托司機肯定有問題,我立刻丟下盒飯想追回去。
李法醫把我攔住了。我愣愣看著他。他又笑著說沒事了,讓我回去接著弄我任務吧。
我稀裡糊塗,也感覺出來了,李法醫笑的很牽強,我真幫不上啥忙,想了想只好又回到法醫門診。
這時候的小凡也挺怪,我看他靠在椅子上,望著天,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走過去碰了碰他,問咋了?
小凡讓我先看顯微鏡。我就湊過去看一眼。鏡頭裡的東西很怪,有脈絡,像是葉子的一小部分,再用肉眼觀察,它真小,拿針尖麥芒來形容都不過分。
小凡跟我解釋,說這玩意可能是線索,跟案發現場有關,極有可能是兇手給張隊換衣服時,不小心吸附上去的。
我點頭贊同,但光看脈絡,我倆也瞧不出個啥來,甚至要我說,哪個植物的葉子都有脈絡,看起來都那個樣。
不過這是我倆一晚上奮鬥的唯一收穫了,不能就此放棄。
我順帶想起一個人來,是我大學認識的一哥們,我的大學哥們幾乎分佈天南海北,幹啥的都有,而這小子是個植物學家,在北京一個研究所上班。
我想請他幫幫忙,要是他能看出這是啥樹的葉子,我們或許真能從這上面挖出點說道來。
我也顧不上現在啥時間了,趕緊找他電話,立刻打過去。
這小子剛起床,我倒是沒太擾民,只是他很不理解,我這麼突然找他幹嘛。
我說急了,告訴他,我手頭有個很重要的案子,需要他幫忙。
他當時就懵了,也真是跟我關係不錯,索性這麼說,“冷哥,你是猴子搬來的逗比不?我一研究植物的,能幫你啥呀?”
我沒時間跟他開玩笑,回答他,“我馬上用微信給你傳個圖片,你看看能認出是啥種類的不?”
他回答行,我立刻拍了個照片,發過去了。
我是挺心急,眼巴巴握著手機等著,可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微信上一點反應沒有。
我有點不解,心說這哥們咋了?把我忘了?真這樣,我可急眼了,保準坐火車去北京削他去!
我忍不住又給他打個電話。他倒是很快接了。我也不繞彎,問他看沒看啊?
他還有脾氣了,跟我說別鬧,他正翻書呢。
我算無語了,心說他這個植物學家,當的也太遜了吧?我也沒法子,又等起來。
這樣過了一刻鐘,微信有反應了,這哥們發來訊息,說他知道這葉子是啥了,但他很辛苦、很勞累,翻箱倒櫃老半天,讓我有點表示。
我知道這小子耍無賴呢,心說這年頭求人辦事真難啊。我又回覆了,等以後有機會見面了,請他搓一頓。
其實發出這訊息時,我心裡拔涼拔涼的,細算算,我這不到一天的時間,請幾個人吃飯了?許松那兒欠一頓,又給王亞琪墊了份子錢,現在連外地的也承諾出一份了。
我哥們肯定不知道我的鬱悶,他哈哈笑了,回答行,又讓我準備收答案。
我盯著手機螢幕,這一刻心都在抖,真怕他發來楊樹兩個字。那我可栽大發了,楊樹這東西,烏州遍地都是,還找個屁線索啊。
但他給我的答案很滿意,他發的是“國槐”這兩個字!
☆、第三十六章 兇案現場
我反覆唸叨著國槐,只是肚裡真沒這方面的墨水,不知道它具體長什麼樣?但我有招,不跟我哥們多聊了,趕緊上百度找圖片去。
我這麼一搜,還真有幾張國槐的清晰圖。這下我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