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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是個精細人,知道對方有備而來,一旦反抗,最終仍不免被擒受辱。他自認非晏鐵彪對手,不如做得光棍一點。
晏鐵彪面容微現尷尬,人家舉手就縛,他也不能太過份,所謂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手下人都在看著呢!
“李大頭領切莫誤會,晏某雜事多,暫時沒空與頭領商談。只得委屈頭領在寒舍暫居幾日。”晏鐵彪陰鷙地笑道,又扭頭喝道:“來呀,禮送李頭領三位去禁廬。”
家丁炸雷似應諾一聲,挾持著李俊三人出了後院,卻也沒給三人上綁。
所謂“禁廬,”是右院角落的一間兩進石屋,掩在一排草木叢後,屋內傢什一應俱全,有門無窗,只在屋頂上有個小天窗,門亦是整塊花崗石鑿成。這即是晏鐵彪囚禁江湖人的石牢。
“怎麼處置李俊?”回到後宅,晏鐵彪向劉供奉問計,“連夜押走?還是多扣幾日,由我們拷問梁山的訊息,再轉呈太師?”
劉供奉陰沉地笑笑,“這是個重要人證,一定要解到東京。不過,這個李俊毫無反抗,師兄不覺得奇怪嗎?”
“反抗?怎麼抗?”晏鐵彪自負地笑笑,“在老夫手底下,他過不了十招。他自己也知道。”
“久聞此人是個硬漢,當真孤身被困,打不過也要打的。”劉供奉沉吟道,“他不反抗,必有所恃,想是等著同黨來救援呢?”
“同黨?”
“師哥總不會以為,梁山泊天罡級大頭領出動,身邊只帶著區區兩個伴當吧?師哥往日出遠門,身邊會帶幾個人?”
“銀山不是說……”
“小弟對令侄總有點兒信不過。嘿嘿,翅膀硬了,脾氣越來越像大師哥了。”
晏金彪為人極講江湖道義,很看重朋友交情,如果他還在世,必將李俊當子侄招待,有求必應。晏銀山的性格遺傳自乃父。
“嗯……有道理。”晏鐵彪吸一口氣,怒道,“這個忤逆的小子!老夫要用家法治他!”
“師哥稍安勿躁。”劉供奉笑道,“抓捕李俊的同黨,這事就著落在銀山身上。”
“我馬上去問他。”晏銀山說著就要起身。
“師哥又急了,”劉供奉攔住他,“這事問不得。”
“哦?”
“不僅不能問,還要把銀山放了,好言撫慰。”劉供奉道,“當然,他不會聽。然後他會去通風報信,引著同黨來救人。哈哈,師哥坐等擒人吧。”
晏鐵彪笑道:“果然好計。師弟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真是歷練出來了。”
其實晏鐵彪並非智計不如劉供奉,只不過晏銀山是他侄兒,自己家人,所以他先入為主,認定侄子不會騙他。
當夜二更,一條輕煙似的黑影從石屋邊的樹叢裡掠出,飛快地緣牆而上,幾個起落就落在屋頂正中。
“哥哥,”黑影伏在天窗邊低聲叫道,“李大哥。”那天窗又小又深,是個不錯的傳聲筒,屋裡人聽得清清楚楚。
李俊本己睡熟,但多年的江湖生涯磨練出極高的警覺性,一叫即醒。兩個伴當就差勁多了,尤在呼呼大睡,鼾聲又響又亮。李俊聽出是晏銀山的聲音,心頭一陣欣慰:“賢弟畢竟不曾負我。”
他水下本領一流,陸上功夫也不含糊,當即施展壁虎遊牆功,從牆壁攀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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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
“小弟無能,讓哥哥受委屈了。”晏銀山語音略帶哭腔,“我那叔父真是過份!”
“令叔的事,與你何干?”李俊坦然道,“愚兄不曾怪你。”
“把守禁廬的是兩個硬功高手,我打不過他們。我手下也有些兄弟,比我還差。”晏銀山略有點慚愧地道,“哥哥勿急,我這就去通知你的朋友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