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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過女人。這個人與宋公明在床上的表現,大相徑庭,一個是肆無忌憚,大膽狂放;另一個是畏首畏尾,小心翼翼。
“不管你是誰,我此身既屬你,此心亦屬你了。”三娘默默地想,大膽地看著齊小遠,“色狼!唉,色狼!你真的愛我嗎?我會永遠、永遠記住今夜,記住你的每一句話!‘他們為愛歌唱,’唱得真好!可是音律好奇怪,從沒聽過類似的詞曲。”
宋代歌曲,主要是詞,比較講究工整對仗,重視格調,但又要通俗易懂,越是口語化的淺俗詞曲越受歡迎。如柳永詞平白如話,在當時“天下詠之”、“凡有井水飲處,即能歌柳詞”,這種傳唱盛況,超過當代巨星。三娘是大家閨秀,亦懂詞曲,齊小遠的曲子,比柳永詞還要直白,格調低俗,詞文離奇,先是讓人略感彆扭,但細思詞意,雖然與意境毫不搭幹,俚俗中卻自有深意,越聽越覺得意味深長。古人聽今曲與今人聽古樂,道理是一樣的,因距離而生美感。
“狼愛上羊啊愛的風光,
“他們穿破世俗的城牆;
“狼愛上羊啊愛的瘋狂,
“他們相互攙扶去遠方……”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六章 相悅(2)
在歇斯底里的反覆詠唱中,齊小遠一洩如注,癱軟在扈三娘雪白的肚皮上。他看著扈三娘,後者眼神迷矇,漸漸變得清明透澈,含羞一笑,冷不妨地道:“郎君好歌。可是什麼是‘一聲槍響’呢?槍怎麼會響呢?為什麼狼就受重傷了?奴家倒要問個明白。”
“這個……”齊小遠沒想到她這麼機靈,一時語塞。遲疑半晌方道:“一聲槍響,就是投槍的破空之聲。嘿嘿……”
“是嗎?奴家以前與……也常常打獵,”三娘眼前晃動著祝家三少祝彪那英俊的面孔、瀟灑的身姿。那時他們經常在獨龍岡打獵。
“三妹,快,快射!”祝彪趕著三隻狼往三娘這邊來。三娘張弓搭箭,縱馬迎上,“嗖、嗖、嗖”三響連環箭急射而出,每一箭都洞穿狼腹……
“三妹箭法,天下無雙!”祝彪大聲喝采……
“三哥!三哥!”扈三娘在心底吶喊著,淚水湧出眼眶。“這個賊配軍,卻也排行第三。”
齊小遠見她突然落淚,目光悽然迷離,夾雜著一絲恨意,暗暗心驚,道:“三妹也常打獵,那又如何呢?”
“他不是賊配軍!不是我家仇人!可他究竟是什麼人?”三娘對自己道,擦擦眼淚,看著齊小遠道,“你們那裡的獵人都是絕頂高手哦,隨手擲出投槍,就有破空之聲?”
“真是機敏。”齊小遠心中讚道,撫著她秀麗的臉蛋,笑道:“唱歌嘛,自然要誇張一些,李太白詩道:‘白髮三千丈,’白髮有三千丈嗎?哈哈,這樣的例子有很多。娘子,我說得對嗎?”
扈三娘一怔,咬著嘴唇道:“算你對。郎君,你今個忙乎了一整天,唯獨忘了一樁大事。哼哼,孝義黑三郎會忘了這事,真讓人不可思議。”
“糟了!”齊小遠心裡格登一下,一聽三娘吐出“孝義黑三郎”五字,他就知道是什麼事了。“孝義黑三郎”是宋江的又一個綽號,極表其人之孝。宋時一般人對老父母至少要做到晨、午、昏定時三省,問候起居,就算實在脫不開身,也要託人問候。何況宋江這個大孝子呢?齊小遠卻壓根忘了此事。但他忘了,其他人可沒忘,比如三娘,還有鬼知道的什麼人?這個破綻太大了。
他腦中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三娘。
“我午時和昏時去看過父親了。”扈三娘淡淡地道,“也替你告了罪。”
“嗯?”齊小遠回過神來,狐疑地看著她。“你替我問候父親了?”
“郎君,你莫非忘了,我是他老人家的女兒呀?”扈三娘似笑非笑地道,“破綻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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