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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趙元奴桌上。趙元奴舒展纖纖玉指,輕拔琴絃,一串流水聲叮叮響起。接著她輕啟朱唇,低低唱了起來,卻是晏殊的一首《蝶戀花》:“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趙元奴唱這曲子雖是逢場作戲,然而歌喉婉轉,玉潤珠圓,自有其悽婉動人之處。柴進、燕青都不住喝彩,齊小遠卻奇怪地沉默著,原來這支曲子竟勾起他的思鄉之情了,整個身心都痴了,醉了。
他心中暗道“老子撒手一走,也不知老媽老爸急成什麼樣了?我真是不孝!要預先知道會穿越,就該隨便找個女人成家,生個孩子再說了。唉,老子幹嘛非得練這該死的鄔家拳呢?鄔師傅怎樣了?我突然失蹤,他該明白其中奧妙吧?我,我可真想老媽了……”
他擦擦眼睛,遙想起頭髮斑白的母親,情不自禁地在心中哼唱道:“你靜靜的離去,一步一步孤獨的背影,多想伴著你;告訴你我其實多麼的愛你……”
趙元奴眼睛一下瞪得溜圓,驚異地盯著齊小遠。燕青咳了一聲,道:“兄長……”
齊小遠一驚,見數雙眼睛直愣愣看著自己,才知自己竟哼出了聲音,尷尬地道:“花魁娘子歌聲美妙至極,我聽入神了。”
趙元奴抿嘴笑道:“員外剛才哼得什麼曲兒?奴家從所未聞。好像很有趣,能完整唱一遍嗎?”
齊小遠臉一紅道:“我家鄉的小調,上不得檯盤,怎敢在花魁娘子前獻醜?”
趙元奴噘著粉唇,帶點兒撒嬌意味道:“不嘛,奴家要聽。好員外,是不是要我拜拜你……”說著手按桌子,就要起身。
原來當時教坊與勾欄樂伎竟爭非常厲害,大家都挖空了心思編曲作詞,競創新舞。創新是名妓的生命。趙元奴身為頭牌紅妓,藝術天份是很高的,耳目尤其敏銳,所以只聽到齊小遠哼了一小段,便立即捕捉到其中的新韻。非聽個明白不可。
齊小遠擺擺手道:“不必拜,一首歌而己。花魁娘子要聽,我也不怕獻醜。拿吉它來。”
趙元奴奇道:“什麼是吉它?”
齊小遠心道“這時吉它連歐洲都好像還沒發明出來吧?我操,古代好像也沒六絃琴。嗯,五絃琴總有吧?湊和用。”沒有個樂器抱手上,齊小遠便感覺不自在,對丫環道:“拜託大姐拿把五絃琴來。”
丫環一呆:“箏、築、琴都有五絃,拿哪個?”
趙元奴饒有興味地看著齊小遠。齊小遠作個抱吉它的動作:“這樣彈的五絃琴,有沒有?”
趙元奴笑道:“把我那把五絃琵琶取來。”
五絃琵琶是隋唐間西涼、龜茲、天竺、疏勒、安國和高麗諸樂的主要樂器,到了宋代已經很少人會用,逐漸被四弦琵琶所取代。但像趙元奴這等高手,自是無所不精。
第八章 懂你(2)
琵琶取來,齊小遠傻了眼,心道怎麼跟現在的琵琶不一樣呢?他是彈過琵琶的,心想雖然不大一樣,老子照彈,不過是作個樣子而己。他因一首歌而征服了一丈青,深深服膺於音樂無國界、無時代之理,信心十足。於是像彈吉它一樣,抱著琵琶彈了起來,一邊唱起那在當代曾流行很多年的名歌《懂你》:
“你靜靜的離去,
“一步一步孤獨的背影。
“多想伴著你;告訴你我其實多麼的愛你。
“花靜靜的綻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裡,
“多想告訴你;其實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蹟。”
齊小遠在卡拉OK練過的嗓門很宏亮,他為人也比較放得開,唱歌很投入。否則也不會在與三娘Zuo愛之時放聲高歌了。此刻是突然泛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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