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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喉嚨裡很痛,要是有啤酒潤潤火辣辣的喉嚨該多好。這倒是比埃蒂那世界裡的阿斯丁還管用。
他們從她身上引出了遙遠的回憶。
“對你這樣的小白鬼子來說,難道我還算遜嗎?”她在他們身後嘰哇亂叫。“你們是不是隻想卿卿我我地玩自己的小白蠟燭?”
她身子朝後一仰,尖聲大笑起來,嚇得一英里開外蟄伏在岩石上老窩裡的海鷗都飛了起來。
槍俠坐在那兒,兩手在膝間盪來盪去,想著什麼事情。最後,他抬頭對埃蒂說,“她說的話裡面,十句我只能聽懂一句。”
“我比你好些,”埃蒂回答,“我至少能聽懂兩到三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多半都是‘操你媽的白鬼子’的意思。”
羅蘭點點頭。“你那個世界裡,那些有色人種都是這麼說話的嗎?還是除了她以外別人不都是這樣?”
埃蒂搖搖頭,笑了。“不是的。我得跟你說說這些搞笑的名堂——起碼我覺得挺搞笑,但也許擱在眼下這情形不那麼好笑。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那樣的,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羅蘭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記得你給她揩額頭的時候,她怎麼假裝自己害怕水吧?”
“記得。”
“你知道她是裝的?”
“開始不知道,但很快就明白了。”
埃蒂點點頭。“這是一種表演,她知道這是一種表演。她是個狡猾的戲子,她把我們兩個都給矇住了一陣。她說話的方式也是一種演戲。只是演得不怎麼地道。太蠢了,該死的裝模作樣!”
“你相信當她這麼做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裝得還像回事兒?”
“是的,有本書叫《曼丁戈》①『注:《曼丁戈》(Mandingo),美國作家凱勒·昂斯托特一九五七年出版的長篇小說,一九七五年拍攝成同名電影。』,我以前看過那本書,那裡面有個黑人,還有《飄》裡面的黑人嬤嬤——她好像在這兩個角色之間串來串去。我知道你不瞭解這些名字,但我想說的是她說的那些其實都是套話。你明白那意思嗎?”
“那意思是,她總要叨咕有人會對她怎麼樣,其實都是沒影兒的事情。”
“是的。那樣的話我連一半都說不出。”
“你們這兩個小子還沒吹蠟燭嗎?”黛塔的聲音嘎啦嘎啦的變得更粗啞了。“難道你們還玩不起來?不會吧?”
“快走吧。”槍俠慢慢站起來。他搖晃一下,瞧見埃蒂在看著他,露出一個微笑。“我不會有事的。”
“還能挺多久?”
“一直挺到必須挺到的時候。”槍俠回答。這聲音中的冷靜讓埃蒂不寒而慄。
12
這天晚上,槍俠用最後一發確鑿可用的彈藥獵殺了大螯蝦。他打算第二天晚上把那些被視為啞彈的彈藥一個個兜底兒試過來,其實他知道大多數是沒法用的,接下去就像埃蒂所說:他們只能把那些該死的東西砸死了。
這一夜跟其他夜晚一樣;升火,燒煮,剝殼,吃——現在吃東西的速度慢下來了,已經失去了旺盛的食慾。我們只是在吞下去,埃蒂想。他們拿食物給黛塔吃,後者只是尖叫著大笑著詛咒著,問他們還要這樣把她當傻瓜耍到什麼時候,接著身子就拼命地左右亂甩,絲毫也不在意這樣會使自己的骨骼被箍得更緊,她只想著把輪椅顛翻,這樣他們在吃東西之前只能先把她鬆綁。
就在她這詭計得逞之前,埃蒂攥住了她,槍俠拿石塊把兩邊的輪子卡住。
“你能安靜點,我會把繩子鬆開。”槍俠對她說。
“這樣你就可以操我的屁股了,操你媽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她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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