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疲力竭的眼睛,埃蒂知道亨利不可能再大包大攬地搞定任何事情了。
他想要跟亨利商量的事兒,必須跟亨利搭檔做的事兒開始變糟了,或者說他們兩個都開始變糟了。他想要告訴亨利的是,你好像是在找一處可以死在裡面的地兒,其實我也一樣,我要你他媽的放棄算了,要是你掛了的話,我還活著幹嘛?
“亨利並非很好,”傑克·安多利尼說。“他得有人照看他。他需要——那首歌怎麼說來著?憂愁河上的一座橋。這就是亨利需要的。憂愁河上的一座橋。伊爾·羅切正在那座橋上。”
伊爾·羅切是一座通往地獄的橋,埃蒂心想。他嘴裡卻大聲說,“就是說亨利在那兒?巴拉扎也在那兒?”
“沒錯。”
“我把貨給他,他把亨利給我?”
“你得把事兒說對了,”安多里尼說,“別忘了這一點。”
“換句話說,這又回到正常買賣上來了?”
“沒錯。”
“那麼,現在告訴我,你老實說這事兒會是個什麼狀況。快點,傑克。告訴我。如果你實打實地說了,我能看出來。如果你實打實地說了,我能看出你的鼻子變長了多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埃蒂。”
“你當然明白。巴拉扎以為我吞了他的貨嗎?如果他這麼想的話,他肯定是在犯傻,可我知道他並不傻。”
“我不知道他怎麼想,”安多利尼平靜地說,“揣測他怎麼想不是我的事兒。他知道你離開那個島上時手上有他的貨,他知道海關逮住了你,轉過身又把你放了,他知道你在這兒,沒去裡克爾那邊,他會想他的貨得有個去處。”
“他還知道海關的人一直粘在我身上,就像一件溼衣服貼在潛水員身上似的,因為你知道這個,而且你用車載電話給他報過信了。這就像是‘兩面乳酪煎小魚兒’,是不是,傑克?”
傑克·安多里尼不接茬,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知道什麼只有你傳話給他。就像用針點拼起來的畫一樣,你已經看出是一幅什麼樣的畫了。”
安多利尼站在金光燦燦的夕陽下——那光線慢慢轉成橘黃色——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什麼都不說。
“他認為他們把我派回來了。他覺得他們是在利用我。他覺得我可能會蠢到被人當猴耍,被人利用。老實說我不想責怪他。我是說,幹嘛不這麼想呢?一個吸毒者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是不是想要檢查一下,看我身上是不是安了竊聽器?”
“我知道你沒有,”安多利尼說。“我在後車廂裡裝了個擾警儀,可以在短距離內截獲無線電訊號。這東西還挺管用,所以我知道你沒給條子幹活。”
“是嗎?”
“是啊。我們這就上車往城裡去還是怎麼樣?”
“我有得選擇嗎?”
沒有。羅蘭在他腦子裡說。
“沒有。”安多利尼說。
埃蒂轉身向卡車走去。那個挾著籃球的孩子還站在街對面看著他們,這會兒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像個長長的起重架。
“趕快離開這兒,孩子,”埃蒂說,“你可沒來過這兒,也沒看見什麼。滾你的吧。”
那孩子跑了。
寇爾朝他咧嘴而笑。
“坐過去,”埃蒂說。
“我想你還是往中間坐,埃蒂。”
“坐過去,”埃蒂又說。寇爾看著他,然後又看看安多利尼,後者沒搭理,只是把駕駛座這邊的門關上,然後就目不斜視安安穩穩地坐在那兒,像是一尊涅槃的佛陀,由著他們為爭座位而扯來扯去。寇爾又回頭瞧了瞧埃蒂那張臉,決定自己坐到中間去。
他們一路向市區駛去——槍俠其實不知道,(看到一座斜拉上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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