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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結婚呢，收油菜有那麼開心嗎？”沈戎輕拍了下他的胸口。又繼續道：“我家沒有淋浴房，也沒有噴淋頭，我已經燒了熱水，只能委屈你站著衝了。不習慣的話，明天我帶你去張遠家洗淋浴。”

“戎戎，我有那麼矯情嗎？我在工地三年也是這麼洗的，感覺挺好的啊。”許遠航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正視道。

“那就好，我，我其實一直擔心你會嫌棄，畢竟我家裡條件並不是很好。”沈戎說著，眼中帶著淚光，這一切的困境都是自己造成的。

“你還是不瞭解我，我會是那種人嗎？我要的你的人，你的心。不是雄厚的家庭背景。人的一輩子不長，如果連自己想要什麼，都看不清楚，那豈不是在慢性自殺。”

沈戎感動的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她泣不成聲。許遠航急了一個勁的幫忙擦眼淚，小聲道：“你別哭啊。讓媽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我沒哭，我真的沒哭，我是感動的，幸福的眼淚。”沈戎梨花帶雨，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嗚——嗚——嗚”

“什麼聲音？”許遠航豎起了耳朵聆聽。

沈戎聽不見，只能用眼睛四處看，廚房灶臺上的水壺冒著白煙。沈戎驚的衝了過去，拔點了插頭。說：

“是水開了，快點拿乾淨的衣服，過來洗澡。”

“好啊。”

許遠航洗完澡，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不是因為矯情換床睡不著，而是晚飯吃的太多，到現在還沒消化。他看了眼沈文，這傢伙從吃好飯就進來看書。直到現在也沒停下來，連他進來也就抬個頭禮貌性的叫了聲哥哥。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

“沈文，聽你姐說，你讀高二了？”許遠航想找點話題聊聊。

“嗯。”

“理科？”

“嗯。”

“那你們班女生不是少的可憐？”許遠航翹著二郎腿，晃悠的床咯吱咯吱響，他蹙眉，這晚上兩個人會不會把床睡散架了。

“嗯。”

“我說，你除了嗯，還能說點別的嗎？”許遠航抗議道。

“女生雖然少，但都挺好的。”沈文想起了坐在前排的她，那個長相清秀，笑起來會露出月牙的眼睛和一對潔白的小虎牙。

“你打算考哪裡？”許遠航沒注意他的表情，繼續問。

沈文沉思了片刻，說：“本來打算考到k省，好照顧我姐姐，現在，我看沒有必要了。”

“哈，小子，你這話我愛聽。你就努力吧，考個清華。”許遠航聽了沈文的話，心裡那個高興啊，肚子的米飯，彷彿瞬間消化了。

“其實，姐姐也很聰明。如果不是家裡困難，我想她肯定也是名牌大學生。”沈文放下了手中的書。

“嗯，我也看出來了。雖然沒有考上大學，有些遺憾。但如果不這樣，我又怎麼能遇到她呢？這就是緣分。放心吧，我會給她幸福的。”

“幸福不是嘴巴說說就是幸福。”

“嘿，我說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跟我談這麼深奧的問題，那你說，什麼是幸福？”許遠航一個鯉魚打挺，盤坐在床上。

沈文抿嘴沒說話。低頭沉思了會才開口：“我能讀書，就是幸福。”之後便一陣沉默。

許遠航微怔，沒有打破這種沉默。半響，沈文又開了口：“或許，你不能夠理解，讀書在你看來就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對於我，對於這個家徒四壁的家。姐姐和媽媽為了我讀書都付出了很多很多。我總是盼著快點長大，希望替他們撐起這個家。”

“可是，有時候長大了也會有許多無奈，不是嗎？”許遠航本來想說。這個社會並沒有那麼美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