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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郭湛安想到自己還不知道這小孩的名字,讓他和孫老一樣叫這小孩“玉兒”,他可叫不出口。
霍玉抬起頭,嚼著糖回答:“我叫霍玉,你叫什麼?”
“玉兒,不可無禮!”孫老把霍玉拉進自己懷中,看著郭湛安說,“郭大人,玉兒他從小在寨中長大,不懂規矩,還請原諒他這一回。以後,玉兒的規矩我會嚴格要求的。”
“這天真爛漫也不多見,只需教他基本的人情世故就行了,不用太拘束他的性子。倒是讀書這件事,不能鬆懈。”郭湛安擺擺手,他可不會和小孩一般計較。
說起讀書這件事,不用郭湛安提醒,孫老一直記掛著。
他摸了摸霍玉的頭,感嘆了一句:“也不知道這桐花縣有沒有私塾,如果有,送玉兒去那讀書倒也不錯。”
☆、第10章 敵意(捉蟲)
進了後院,郭湛安讓孫老帶著霍玉去選住處,自己則找到專門存放卷宗的地方。
大門上掛著一把大大的銅鎖,門上還貼著兩條封條,郭湛安在銅鎖上摸了一把,已經有一層薄薄的灰了。
他撕了封條,在從懷裡掏出鑰匙,開啟門,推門而入,一股溼腐之氣迎面而來。
郭湛安不由皺眉,他捂住口鼻,在門口略略站了一會,等屋內那股子溼腐之氣散去後,這才進屋。
卷宗按照類別和日期放在架子上,桐花縣雖窮,但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卷宗還是有許多。郭湛安抽出其中一卷,正是有關三年前的農耕事宜的卷宗。
雖然來之前郭湛安已經對桐花縣有所瞭解,但直到看了卷宗,他才發現,這桐花縣著實是太窮苦了!
卷宗上顯示,桐花縣周圍有一片良田,每家每戶都分到相應的數量,只要這些人不是好吃懶做之徒,又沒有遭逢百年難得一遇的大災,每年的收成不僅能讓全家吃飽,還有足夠的糧食拿出去賣了,換了錢用於日常的消費。
只是桐花縣附近只有兩條山中流出來的小溪,以及北邊出去的一處池塘,耕作用的水利跟不上,大家都只能種植一些耐寒耐旱的作物。但就算這樣,這些作物也禁不住缺水而大面積死亡,造成桐花縣年年收成勉強果腹的窘迫。
郭湛安看完,心裡有了計較,他將卷宗放回,又轉身在另一個架子上找了起來。
令他意外的是,桐花縣最近五年的部分卷宗丟失了。
難道是那些衙役離開的時候帶走的?
不可能!
本朝的規矩,縣令犯案後,當地的卷宗務必要封存,以供之後的查詢所需。而且門口的封條沒有被破壞,顯然那些衙役在縣令被捉之後就再也沒有進來過。
或者是捉拿縣令的一行人將那些卷宗帶走了?
只是他上任前並沒有告知,若是這些卷宗並不是被當時前來捉拿縣令的吏部官員拿走的話,卷宗就確確實實是丟失了。
自己剛一上任,這些卷宗就丟失,莫非還是和皇宮裡的華貴妃和四皇子有關?
想到這,郭湛安自嘲地一笑,他無奈地伸出手指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在心裡勸告自己不必那麼疑神疑鬼,就算華貴妃和李紹錦如何得到今上的恩寵,這件事還真不一定是他們做的。
不過卷宗丟失的確是大事,左右自己事前也不知情,不管是誰拿走的,他必然要寫一封摺子遞上去,表明情況,免得日後被人拿出來做文章。
郭湛安將卷宗整理好,重新在門上掛上大銅鎖,這才往後院住處走去。
後院雖小,五臟俱全,西邊還有一處淺淺的小池,牆邊的幾株梅花開得正好,隱隱飄來一股幽香。
霍玉正拿著一把比自己還要高許多的掃帚在雪地上費力地掃雪——這縣衙許久沒有人進來了,雪積了厚厚的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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