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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劉彥昌不由慨嘆：&ldo;沉香，你爹我怕是得活到老學到老啊！&rdo;

沉香嘻嘻一笑。

楊嬋瞥了門口沉默的妲己一眼，問沉香：&ldo;那其他可有規定？既然神與凡人可以在一處，那神與妖應該也可以罷？&rdo;

小玉似乎想起了什麼，望向自己的姑姑。

她絞著雙手，顯得有些緊張。

沉香想了想，道：&ldo;天庭現在已不禁止神的情與欲，想跟誰在一起都沒關係。特意把凡人提出來，是因為凡人不會法術，天神徇私的空間太大，所以需要控制。但神與妖之間，除了身份不同，也沒本質區別啊，沒什麼好管制的。娘，你問這個做什麼？&rdo;

楊嬋：&ldo;沒什麼，隨口一問。&rdo;

她看向門邊，見妲己不見了，不由道：&ldo;沉香，你跟你爹和小玉先吃著，我出去一趟。&rdo;

沉香：&ldo;哎？哎？娘你幹什麼去？嗯？前輩人也不見了？&rdo;

小玉拉住沉香：&ldo;沉香，我們吃我們的，她們一定有事要說。&rdo;

沉香：&ldo;好吧。&rdo;

他坐下來，舉起筷子給小玉夾了一片藕：&ldo;小玉，來嘗嘗我爹的手藝！&rdo;

劉彥昌和藹道：&ldo;你就把這兒當自己家好了，不必拘束。&rdo;

小玉點了點頭：&ldo;好。&rdo;

沉香邊吃邊想剛才的事情，說話不過腦子：&ldo;小玉，你姑姑為什麼戴著面紗啊？之前也一直戴著帽子，難道不吃飯的原因就是因為不能露臉？&rdo;

小玉：&ldo;……&rdo;

小玉：&ldo;這我哪知道。但，我姑姑可漂亮了！絕對不是因為臉上有疤！&rdo;

劉彥昌想起先前楊嬋的搪塞，便道：&ldo;行了沉香，你管人家那麼多幹什麼，好好吃飯。&rdo;

沉香：&ldo;哦。&rdo;

妲己站在溪邊，遙遙望著天邊的一朵雲絮。

&ldo;怎麼了？&rdo;楊嬋走過來，&ldo;沉香不是已經說了沒有關係嘛，你又在擔心什麼？&rdo;

&ldo;雖然理論上來說沒關係……&rdo;妲己嘟囔道，&ldo;可是如果我真的跟他在一起，暴露身份後別人會怎麼想他？你也知道，我的名聲不是一般的難聽。現在也不可能指望洗清。&rdo;

&ldo;二哥不會介意的。&rdo;楊嬋說，&ldo;他那麼多年都熬過來了，這點小小的非議又能把他怎麼樣？&rdo;

&ldo;可是我不高興。&rdo;妲己悶悶道，&ldo;他不該因為我而受人議論。&rdo;

楊嬋無奈道：&ldo;那能怎麼辦呢？難道你還要跟他分手嗎？&rdo;

&ldo;怎麼可能……&rdo;妲己瞪了她一眼，憂傷道，&ldo;當初我想讓他當司法天神，可現在我又不想了……&rdo;

楊嬋正欲說話，忽然指著天空道：&ldo;你看那是不是二哥？&rdo;

妲己猛地扭頭。

雲頭之上，是長身玉立的楊戩。

他卸了那一身銀鎧大氅，今日只穿了一套白衣，手裡握一柄摺扇，像個清俊溫文的普通公子。

妲己眉眼間溢位喜色，提著裙子就朝他飛奔而去。

&ldo;楊戩！&rdo;

楊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