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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狗的粗暴和野性不改而感到惋惜。被咬傷的胖團長不思悔改和檢討,他把一切罪過都歸在這只不會說話的狗身上。
當然大笨為這事捱了一頓毒打,這算是人類的報復和反擊。在這個基礎上胖團長還提出要把這隻狗的牙全部鑿掉。在開這個會議的同時,獨臂馴獸員堅決反對這一決定,但不管用。馴獸員捱了大發脾氣的胖團長的一頓臭罵。獨臂馴獸員知道沒有牙齒了的大笨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它成了一條廢狗,意味著它失去了去舞臺上表演的智慧,意味著它只有死路一條。
獨臂馴獸員洞若觀火一樣明白這隻狗它不應該活在舞臺上,它的世界在原野那廣闊的空間裡。它有太多的野性,不是用人的馴化所能改變的,它的愛憎感太強烈,它早晚會被人折磨死。
馴獸員透過對很多動物的瞭解得出,大笨是一條獨一無二的好狗,只是它的命運與人一樣,太差了一點。馴獸員無論怎樣反駁,那怒火中燒的胖團長也無法改變鑿掉這隻狗的牙齒的命令。胖團長也明白,如果這隻狗在馬戲團一天,他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他明白這隻狗有太強的報復性和記憶力,它永遠忘不了他曾經對它的傷害。在舞臺上那一搏,胖團長明白這隻狗有足夠的力量咬死他。他一做夢,就夢見這隻狗在向他撲來,總嚇出一身冷汗,久久不能人睡。馴獸員與大笨的相處,相互都有了很深的感情,當他一想到這隻狗的牙就要被鑿掉他就顯得優心忡忡,內心極為不安。
那是一個月白風清的夜晚,馴獸員睡不著,帶著大笨溜出馬戲團的宿舍,走在大街上散步。大街是空蕩蕩的,馬路寬極了,路燈亮得很孤獨。馴獸員一邊走一邊向大笨訴說著自己的苦悶,說出他的擔心。這隻狗與它的主人拐進一條衚衕時。一直在跟蹤這隻狗的毒梟提著密碼箱出現了,並擋住他們的去路。大笨不滿地低聲咆哮了一下,向這陌生人發出警告。毒嫋見過這狗襲擊人的一幕,他慌忙對馴獸員說:“兄弟,看好狗我有話對你說。”馴獸員用那惟一的手臂按了大笨的腦袋一下,示意它安靜。
大笨便依順地蹲下,警惕地注視著這位陌生人。毒梟單刀直人地說出了他的想法,他說他所從事的事需要這樣的狗,狗比人忠誠,而且行動目標小。他說他是從報紙上了解了這隻狗的一些事後,為了這隻狗從幾千裡以外來這裡的。
毒嫋說了這些後開啟密碼箱問獨臂馴獸員要多少錢,只要把這隻狗讓給他就行。馴獸員看著這錢,他心裡很矛盾,但一想到這隻狗就要慘遭胖團長的毒手,他一咬牙不如放它一條生路,讓它回到那深山密林去,它也許能找到活路。這隻狗本該屬於荒野。馴獸員一咬牙要了毒嫋3萬塊錢。
毒嫋很爽快地付了錢,只是要把這隻狗帶走是很困難的。馴獸員蹲下來對大笨說:“你有了一個新的主人,他會帶你想去的地方,那裡有你的同胞,你不能再呆這裡了,胖團長要鑿掉你的牙齒,你沒了牙明白了嗎,你走吧……”大笨看著它的主人,不停地嗚咽著,似乎在向馴獸員說,它明白了。
這毒梟也走過來,對這狗說:“跟著我走吧,我會像對待兄弟一樣對待你。”說完,並伸出手去握大笨的腿。
大笨沒有嗚咽也沒有咆哮,它很漠然地看著這即將成為它主人的毒梟。“去吧,這是你新的主人”獨臂馴獸員把拴著大笨的皮繩交給毒嫋。
大笨跟著這新的主人離開獨臂馴獸員的那一瞬,月亮格外格外亮,大笨隨著毒梟走了好遠,它掙扎著回頭看了看還站在月光下為它送行的主人的時候,它的眼裡滾出了一串淚水。
這是這隻狗告別這個城市的最初,也是最後一次淚水。大笨告別了它舞臺的輝煌。如果說一個人的性格決定著他的命運,可大笨也是由於它性格上的某些東西,才促成了它要重新回到荒野。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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