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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後,程楚翹還站在原地發呆:我只是生氣地為景逸興說了幾句話,陶君樸就看出了我喜歡他,這怎麼可能啊!該不是這傢伙會什麼讀心術吧?還有,如果他可以把我的心思說得這麼準確,那麼他說景逸興的話……
驀然一凜,程楚翹忽然有些不敢繼續設想下去了。
☆、第3章
上午與陶君樸短短的一番交談後,程楚翹一整天心裡都亂極了。她沒有心思作畫,對著畫紙亂塗亂抹地揮著畫筆,純為渲染心底的疑惑煩躁。後來她乾脆丟掉畫筆,開啟膝上型電腦搜尋網頁檢視何為表情紋,何為愁苦紋。
網上這方面的資訊比陶君樸說得要詳細許多,還有附帶圖片註釋。尤其人像圖片的觀感十分直接明晰,那些長期憂愁痛苦的人,整個面部輪廓都是下垂的,眼角嘴角,臉頰肌肉全部耷拉著,眉間紋和法令紋都很深,在面相上表現出一種愁苦之態。
看了很多張愁苦相的圖片後,程楚翹沒有再在畫室呆下去,而是開車去了醫院。她想去找景逸興,去當面好好觀察一下他的面相,是否果真一點愁苦的痕跡都找不出來。
醫院裡,正獨自守在馮靜病房旁的景逸興滿臉毫不掩飾的不耐煩。看著昏迷大半年已經蒼白消瘦得活像骷髏架子似的妻子,他厭惡不已地暗中低語:“看看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死拖著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幹嗎呢?不如早死早超生了。
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背對著房門的景逸興,立刻將滿臉的不耐與厭惡換成一副傷心愁容。回頭一看,是護士進來例行檢查。
護士走進病房不到兩分鐘,程楚翹也來了。她推開半開的房門進屋時,景逸興正在替昏迷中的馮靜按摩手腳,動作輕柔如呵護嬰兒。而護士一邊細緻檢查馮靜的各項生命指標,一邊誇他:“景老師,你對你太太真好,她病了那麼久,你就不離不棄地陪了那麼久。如果評選年度最佳丈夫,我一定提名你入圍。”
“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夫妻那麼久,以前都是她盡心盡力照顧我,現在我也該盡心盡力照顧她。這也是夫妻間該有的情分。”
說話間,景逸興忽然發現了程楚翹,咦的一聲:“楚翹,你怎麼來了?”
“哦,景老師,我來醫院看一個朋友,順便過來看看你和師母。”
程楚翹一邊答,一邊專注地看了看景逸興的臉。這張臉實在是有些太光滑了,三十五歲的年紀依然皮光肉滑,除了眼角幾道微微的細紋外,沒有任何歲月留下的痕跡。她之前檢視過的愁苦紋面相,在他臉上的確找不到——心半信又半疑地驀然一緊。
護士很快做完例行檢查走了,景逸興招呼程楚翹坐,他則繼續替馮靜按摩,從雙腿一直按到腳底:“阿靜雖然一直在昏迷中,但並不是毫無知覺,我多替她做做按摩她會舒服一些。”
看著景逸興的一雙手反覆按摩著馮靜瘦得只剩皮包骨的雙腳,從動作到表情都無比溫柔。原本半信半疑的程楚翹,心裡的信任漸漸壓倒了懷疑:如果他對妻子沒有愛的話,怎麼會這麼溫柔地替她按腳呢?那雙腳簡直就和骷髏沒區別!換成別人估計碰都不敢碰,譬如我。我不應該懷疑景老師,他和師母多恩愛所有人都知道。雖然他沒有愁苦紋,但這也不代表他就不憂愁不痛苦,只是有些人基因好,面板不容易松馳老化罷了。
自以為找到了正確答案的程楚翹,稍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她不知道,她前腳一走,景逸興後腳就扔垃圾一樣把馮靜的腳一扔,立刻去了洗手間洗手。反覆用香皂洗上好幾遍後,他還一臉嫌惡地搓了又搓:一雙腳就像死人腳一樣冷冰冰的,還全是骨頭,硌得手痛,按得噁心。要不是程楚翹在,我才不會一直按下去呢。
離開醫院後,程楚翹直接回了家。她帶回的相簿被母親唐素蘭看見,接過去一邊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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