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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無法忍受了，從桌子上抬起頭看著他。

&ldo;華爾特?沃爾夫拉姆先生，&rdo;我說，&ldo;……發生了什麼事情?&rdo;

淚水從他的臉上流下來，一直流到他的鬍子裡面。

&ldo;哦，朋友，&rdo;他搖著頭說，&ldo;我沒辦法給你解釋，今天晚上我非常非常難過。&rdo;

&ldo;那你就這樣讓我看著你流淚嗎?&rdo;

&ldo;不，&rdo;他說，&ldo;不是。我不想讓你現在就出去。&rdo;

我當然很想知道為什麼。他是怕我看見什麼嗎?

我站起身來走到了他那裡。&ldo;剛才門口那個人‐‐&rdo;

提到那個人，華爾特咬了咬嘴唇。

&ldo;他是誰?&rdo;我問道。

&ldo;他是斯卡爾博士，我的一個英國朋友。&rdo;

我期待著他進一步解釋，但他沒有說話，於是我說：&ldo;也是你妻子的朋友。&rdo;

&ldo;不，&rdo;華爾特說，&ldo;不是你想像的那樣。&rdo;他又給自己倒滿白蘭地喝了。&ldo;你以為他們是情人對吧?他們不是，相信我。艾麗絲對於斯卡爾博士一點興趣都沒有，對於來這屋子的任何客人都沒有興趣。&rdo;

我覺得這話有點含沙射影，剛想為自己辯護，華爾特卻搖搖手說：&ldo;你不要對號入座，我並不介意你看我妻子的眼神。你無法控制自己。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像你這樣的年輕人要是不去勾引她或者有這樣的想法，我倒會感到很奇怪。但我要告訴你，我的朋友，你永遠無法滿足她。&rdo;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又說：&ldo;當然，我也滿足不了她。老實說，我跟她結婚的時候，年紀已經太大了，都不配做她的丈夫。&rdo;

&ldo;但你們有個孩子?&rdo;我問他說。

&ldo;那孩子不是我的。&rdo;華爾特回答說。

&ldo;那你還撫養著這孩子，即使他不是你的?&rdo;

&ldo;是的。&rdo;

&ldo;他父親呢?&rdo;

&ldo;恐怕已經死了。&rdo;

&ldo;噢。&rdo;聽起來這是很悲慘的一個故事。艾麗絲懷孕了，丈夫又死了，華爾特趕來相救，以免她的名譽受到玷汙。這就是我頭腦中構思出來的故事。我唯一安排不上的情節就是斯卡爾博士。他穿著披風出現在門口的形象讓我十分不安。

&ldo;我知道這不關我的事‐‐&rdo;我對華爾特說。

&ldo;那就最好不要關心。&rdo;他回答說。

&ldo;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rdo;

&ldo;問吧。&rdo;

&ldo;這個斯卡爾是什麼博士?&rdo;

&ldo;啊。&rdo;華爾特放下杯子，凝視著爐火。好些時候沒添煤了，爐子裡只剩下一堆暗紅的炭火。&ldo;這位斯卡爾博士是個受人尊敬的招魂術士。他研究的科學我無法理解。&rdo;他稍稍向爐火挪近了一些，好像談起這個神秘人物就讓他冷徹骨髓一樣。我也有些同感。我對於招魂術士所知甚少，只知道他們跟死人打交道。

我想起了那個墳場，還有華爾特跟我所說的第一句話：&ldo;今晚在這兒睡覺可不太明智。&rdo;

我恍然大悟。我站了起來，尚未清醒的腦袋突突悸動著。&ldo;我知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