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4 頁)

半夏搖頭笑道：&ldo;白狐狸，多可人的小動物，我可捨不得殺掉。再者說了，一件狐皮大衣要捉多少野狐呢，有那功夫還不如多捉點野兔野雞給我，我也好慢慢豢養起來。&rdo;

說話間功夫，兩個已走出無末的茅屋來到街道上，街道上三三兩兩的人，都裹得賊嚴，冒著酷寒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族長大人家裡去。大家平日都是相熟的，如今遇到，難免成群聚在一起說笑著往前走，反觀無末半夏二人，自然有幾分冷清。

就在這時，忽聽到後面一個喜悅的叫聲：&ldo;半夏！&rdo;

半夏回頭看時，卻是木娃。

木娃戴了一個狗皮帽，身上穿著羊毛披風，脖子裡還掛著獸骨項鍊，一蹦一蹦地過來：&ldo;半夏，你是去我爺爺家嗎，走，我們一起去。&rdo;

這時她忽看到半夏旁邊的無末，倒是嚇了一跳，啊的一聲退後一步。

無末神情冷漠地掃過木娃，將原本樓主半夏腰肢的手更緊了幾分。木娃自己彷彿有些不好意思，沖無末歉意地笑了下，可是無末並沒有理會她。半夏見此，輕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他別說話，然後走過去拉住木娃的手：&ldo;走啦木娃，我們一起去你爺爺家。&rdo;

木娃忙也拉著半夏的手：&ldo;嗯，一起過去。&rdo;

==========================

族長家門前是一大片空地，現在全族的人都聚集在這裡了。大家舉著桐油火把成群結隊地站在那裡等著族長說話，而族長的兒子費則忙著清點人數。

德高望重的族長穿上了他那件只有重要場合才會穿的古老的鹿皮衣，手中依然拿著象徵族長權威的魚頭柺杖。他輕輕咳了下，場上眾人頓時閉口。冬夜裡，只有火把在暗夜中燃燒的聲音。

族長威嚴而慈愛的目光環視眾人一遍，這才慢慢開口問道：&ldo;大傢伙都在這裡了吧？&rdo;

費恭敬地上前道：&ldo;全望族共一百三十一戶，男女老幼共計五百二十一人，全部到齊。&rdo;

族長滿意地點了點頭：&ldo;今日叫大家來，是有一件大事商量。&rdo;

眾人面面相覷，目光中都是好奇，但都不敢言語。

族長長嘆了口氣：&ldo;最近村裡有許多異象，這你們是知道的吧？神廟星夜鳴劍，枯泉寒冬出水，還有‐‐&rdo;

族長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眾人心中暗暗好奇，剛才說的這前兩樣大家都是知道的，可難道還有其他異象出現嗎？

唯有半夏心中明白，這第三樣怕就是族長的獸骨開裂，開裂的獸骨染了血，這必然不是吉兆。

果然，族長從懷中掏出珍藏多年的獸骨，飽含滄桑地道：&ldo;這個獸骨是五十二年前老族長傳給我，如今它也是走到盡頭了。&rdo;

有那眼尖的已然看到這獸骨上的裂痕，不由得驚叫一聲：&ldo;天哪，族長！&rdo;

半夏墊著腳尖看過去，只見那獸骨的裂紋赫然比前些日更大了！

一旁的無末見半夏墊著腳尖站不穩，乾脆將她輕輕抱起。半夏見旁邊就是木娃，而木娃是未嫁的姑娘，難免會有不好意思，忙讓無末放下自己，誰知道無末並不以為然，還是抱著。最後半夏不得已，輕輕捏了下他胸膛上的肌肉，他這才聽話地將她放下。

眾人知道這獸骨開裂，要麼是望族有大難，要麼是族長將不久於人世，無論哪個，對於望族人來說都是晴天霹靂，當下在場中有人悲傷有人哭泣，也有人不敢相信。

族長悲愴一笑，望著族長眾人：&ldo;你們一定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禍事，那都是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