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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都沒察覺不對勁,後來是那道雷聲將她驚醒的,堂堂太子在屋裡躺著等人上藥,竟然屋裡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這合理嗎?
也就是她被那深淺不一的傷口給瞎矇了,才沒察覺到不對,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蠢得可笑。
那傷口雖然是真的,但昨日還好好的,今兒就突然裂了?沈鶴之真是將她當三歲小孩騙呢,知道她不想回京,連苦肉計都使出來了,原本因為傷口而對他起的那點擔心,全都沒了,氣鼓鼓的恨不得咬他兩口來解氣。
但這又不能和別人說,怎麼說啊,說他堂堂太子殿下為了騙她回家,用了苦肉計。這說出去誰信啊,只能當是吃了個啞巴虧,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沒想到見此,玉香居然捂著嘴笑了。
秦歡不解的擰著眉,「你這小丫頭,在這笑什麼呢?」
「我是覺得,姑娘偶爾生生氣也挺好的,我還從未見過姑娘如此可愛的樣子。」
玉香說的發自內心,她跟了秦歡也有兩年了,這個主子實在是太好,好到平日只能看見她笑,她好似從來不會難過也不會生氣。
只有收拾屋子時候,會發現主子的枕巾是濕的,她一個人舉目無親,心中定是委屈難過的,但她從來不會向任何人訴苦,也不會表現出脆弱的一面。
即便對著公子,她也是笑呵呵的,溫柔大方,萬事妥帖。好似與誰都很親近,實則是帶著距離感的。
可今日卻不同了,她在生氣,就像其他小姑娘那樣使小性子,真實又自然,瞬間就變得有血有肉讓人覺得親近了。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生氣,但能讓姑娘放下心防,理直氣壯生氣的人,定是她心中真正在乎信任的人吧。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呀,哪有人生氣還說好的。」秦歡被玉香給逗笑了,笑出了聲。
事後想想確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東西也拿到了,沈鶴之也馬上要回京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迫不及待的翻看著卷宗,等到下了馬車,眉頭又止不住的皺起,卷宗內詳細的記錄了那年桃花塢的滅門慘案。
負責這起案子的是上一任縣令,那位縣令姓劉,卷宗上寫了,報案之人乃是太子門下,兇手當夜便追到了,一共十二人,是當年附近有名的山匪。
山匪是沈鶴之的手下抓的,人也都審了承認了罪行,後來判了秋後問斬,這都很順利沒有半點古怪。
可正是因為順利,秦歡才覺得古怪。
回了家中,就立即找了張媽媽,詢問她可知道當年的山匪。
「老奴記得,似有這麼回事,那兩年山匪橫行,人人自危,若非出了這事,官府的人也不會將他們一併剷除。為此,劉縣令還升了官,沒多久便去了京中。」
古怪就古怪在這,山匪行兇為的是錢財,既然他們能在這附近逍遙這麼多年,想必是有一套規矩的,搶了錢財為何還要殺人?
與其說是滅門,不如說是滅口,他們到底為了找什麼,又為何要痛下殺手。
以及她的記憶沒有錯,爹孃從很早之前,就會將她藏進水缸中,幕後一定有人在主導此事。
可惜那位劉縣令升官去了京中,不然從他的口中肯定能知道些什麼,秦歡看著手裡的卷宗有些頹然,她能做的果然還是太少了。
之後,秦歡的神色就一直懨懨的,就連晚膳有她最喜歡的菜餚,也沒能讓她提起興致。
今日下了雨,院中各處都還是濕的,也沒法賞月了,秦歡就和李知衍在屋內下棋。
李知衍見她頻頻出錯,終是忍不住的道:「阿歡似有心事,不妨說與我聽?」
秦歡這才察覺到自己沒能控制情緒,趕緊回過神來,「沒什麼,是些陳年舊事有些想不通,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