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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母親有七分想像,只是她比我要瘦要高,她愛穿素淨的長衫,不愛戴首飾,先生等我一會。」
秦歡還在好奇這是怎麼了,片刻後就連榮安縣主換了身衣衫,重新梳了發,未施粉黛素麵朝天的走了出來。
她手中捧著本書低垂著腦袋,斜靠在貴妃榻上,露出了她的側臉,明明還是同一個人,但總覺得神態和氣質全然不同。
「先生您可以畫了。」
秦歡這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她在扮演她生母。
明白她的用意,秦歡也就不再遲疑,她打的幌子就是來為王夫人畫畫的,自然東西也都帶著,見此讓玉香將紙張鋪好,沉下心來,一筆一畫地細細描繪,等到一個時辰後,才滿意的放下了筆。
「縣主請看,可符合您心中所求。」
榮安還沉浸在悲愴之中,聞言才恍若夢醒,被婢女扶著到了桌案前,一眼看到畫中所繪之女子,頓時淚如雨下。
畫得太好太傳神了,她彷彿看到了母親生病前,捧著書坐在榻上仔細翻看,便是這樣的,「多謝先生,多謝。」千言萬語也道不盡她此刻的心情。
好在她還時刻記得答應了秦歡的事,等她緩過勁來,便拉著秦歡往後院走。
「我與皇兄這幾日都借住在王大人家中,這邊是皇兄的屋子,聽婢女說他早起出去了,先生可以進去找找您要的東西。」
秦歡進屋前還有片刻的猶豫,畢竟是別人的屋子,她趁機進去翻找,實在是不合規矩。甚至生起了兩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要不,她就當面去找他取。
見一面也不會如何,這般畏首畏尾的,反而還顯得她心虛似的。
沈鶴之自己說了,永遠都是她舅舅,總不能撿了她的東西不還吧。
正當她還在猶豫不決時,天上下起了小雨,恰逢端午節前夕,也就是民間俗話說的龍舟水,時常是早上醒來天還晴著,一到晌午邊就開始下雨。
一下就下一宿,偶爾還會電閃雷鳴。
秦歡聽見淅瀝的雨聲,下意識的抬頭瞥了眼,果然就見天際閃過些許的雷光。頓時腦子嗡嗡作響,她的手腳一軟,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腳已經踏進屋中了。
縣丞的客房自然不比太子府,屋子並不大,以屏風和多寶閣隔開了三個居室,剛進去的是廳堂,往裡走是間小小的書房,被屏風所隔著的便是臥房。
進都進來了,她也就不再矯情了,大不了拿了東西,她再等著沈鶴之回來,向他賠罪道明原委,想必他會原諒的。
秦歡按著榮安縣主所說的,往裡進到了書房內。屋內的傢俱不多,但風格一眼瞧去便像刻了沈鶴之的名字,清雅簡單。
唯一奇怪的是,屋內瀰漫著淡淡的藥香,這個味道她很熟悉,曾經她磕了碰了,便總是需要上藥,味道和這個一樣。
是有人受傷了嗎?是舅舅?想了想又搖頭,他那般厲害,怎麼可能會受傷。
秦歡思緒很容易就會被帶跑,搖了搖頭逼迫自己專心,才回過神來,四下去看布包在哪。
沒想到根本不用怎麼找,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案最上面的東西,秦歡頓時亮了眼,快步過去。
果然是她落下的卷宗,共兩卷不多不少,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未被人翻看過,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正要拿著出去,秦歡就看到了桌上的一幅捲軸,看著像是幅畫。畫卷被小心地捲起,紙張泛著淡淡的黃,應是有些年頭了。
她的腦海里,好似有個聲音在叫囂著讓她開啟看看,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畫卷與她有關。
但她又不敢去碰,她的畫,舅舅怎麼可能會帶在身邊。
曾經這樣的自作多情還少嗎?
直到風雨從窗牖吹進,將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