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1/2 頁)
再想伸手去輕輕地拉她,就見秦歡害怕的往後一縮,連帶著他的手也僵在了空中,靜默片刻後微微蜷縮著收了回來,撇開了眼。
「我真是將你寵的無法無天了,什麼地方該來什麼地方不該來,你都分不清?同福,送她回去。」
秦歡揉了揉被抓紅的手腕,聞言不服氣的抬頭頂回去,「我不走,不是你說要為我相看,既然是為我擇婿,自然要我來選,憑什麼我不能來?」
沈鶴之被她理直氣壯的樣子氣得青筋直跳,眉頭擰了再擰,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她說的也有理,壓下心中那不休的燥意,隨意的點了點頭。
「你既能想通,也免得我多費口舌,想留下也行,等會只能在閣樓上,不許下去。還有,把這身衣服給我換了。」
她這衣服穿了跟沒穿有何區別?就她這張臉,除了方才那傻小子,誰會真信她是個男子?
兄臺?簡直是笑話。
丟了兩句話就不再看她,留下同福,徑直離開了。
氣得秦歡扯著自己的衣服在原地直跺腳,她今日哪兒是來氣沈鶴之的啊,分明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想著想著眼眶就止不住的酸澀起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否與別的男子親近,他才沒有絲毫捨不得她嫁人的意思。
沈鶴之讓她換衣服,她也沒換,無精打採的上了閣樓最頂層,坐在閣內一杯杯的喝著茶水,想要壓下這股無端的相思。
倒是周燕珊覺得有趣,在閣樓的廊上興奮的往下看,「難怪不讓咱們進來,真的來了好多人啊,三叔該不會真把全京城的少年公子都找來了吧,秦小歡你怎麼還坐著啊,快來看。」
「我沒興致,你瞧見有哪個順眼的再告訴我。」
「不是你說要來的嘛,而且是你相人,又不是我!我已經有子衿哥哥了,若是他知道我今日陪你來做什麼,他定是會吃味的。」
秦歡的唇瓣被自己咬的發紅,聽見她說程子衿吃醋,是既羨慕又嫉妒,口中百味雜陳。但不等她再開口,就被周燕珊奪過了手中的杯子,拉著她到廊中的闌幹前。
「快看快看,那不就是方才的李知衍嗎?不愧是出自武將之家渾身的氣度就是不同,他旁邊那個好似是笑話咱們土包子的那人,站在李知衍身邊簡直是沒眼看。」
秦歡本是提不起什麼興致,但聽到李知衍還是抬了抬眼皮,畢竟方才他剛幫過她。
這世上錦上添花之人多,願意雪中送炭的卻少,誰都沒有義務必須幫你,但凡有一分的真心,便是難得。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李知衍下意識的朝這個方向抬頭看來,正好與她遙遙相對。
這閣樓也只有三層高,兩人隔得並不算遠,李知衍顯然沒想到還會見到她,下意識的愣了愣,也沒移開眼,就這麼看著她。
秦歡雖然也沒想到他會發現自己偷看,但她很坦然,眉眼彎彎露了個笑,朝他招手又無聲的朝他說了句多謝。
也不知道李知衍有沒有看懂,秦歡還要再比劃,就聽周淮開口了。
周淮站在高處,指著院中未融化的積雪,以及後院的寒梅出了個題,就以這院中雪,雪中花為題或作詩或作賦。
作詩對他們來說自然都不難,但題越是簡單越是不容易答,如何才能既不落俗又能脫穎而出才是關鍵。
周淮已經讓下人把筆墨紙硯備好,只要想好了的便能上前當眾題詩作賦,為顯公允還特意請來了國子監的曹司業,讓這場原先以為是玩鬧的詩會變得正經了起來。
李知衍還在發愣,直到身旁人好友推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想起好友之前說的話。
她就是秦歡,他怎麼沒發現她是女子呢。
「知衍,你在看什麼,趕緊想詩啊,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