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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日不是滿口都是他,今日還為此與我爭論。」
秦歡發覺他是誤會了,難怪這幾日每次她提到週二哥,舅舅看著都不高興,還特意要跟著去看龍舟,不免內心有些竊喜。
難道舅舅的心裡也是在乎她的,而不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嗎?
她趕忙解釋:「我找週二哥只是想說珊珊的事,私下並沒有什麼往來。」
秦歡說完一直在觀察沈鶴之的神情,見他確實是展眉開懷了些,她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面色也不如方才那麼煞白了。
「沒有最好,你年歲尚小,有些事不是你該懂的,今日之事也算是給你個教訓,莫要重蹈覆轍。」
可聽完他的話,秦歡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一切都是她想太多,舅舅怎麼可能會明白,在他眼裡周燕珊便是不守規矩便是大錯特錯,她也不許犯。
「那我若是也有心儀之人了呢?」
「荒唐。」
沈鶴之冷斥出聲,眉頭重新擰緊,一抬頭便對上了她的眼,那句再要出口的是誰,驀地卡在了喉間。
他分明看見,小姑娘澄澈的眼眸裡,倒映著他的樣子。
不必看也知,他此刻該是橫眉冷眼的模樣,可她的眼睛卻帶著光,她看他的眼神炙熱直白。
沈鶴之逃避不敢去揭開的問題,好似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秦歡偷藏的秘密呼之欲出。
她喜歡的人是他。
這才是比秦歡有了心儀的人,還要荒唐的事。
第28章 逃
如此荒誕離譜之事, 沈鶴之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懷疑,而是無措。
他早該發現的,從秦歡問他為何不娶餘清雪起, 所有的奇怪的試探, 以及方才被他誤以為是錯覺的溫熱觸碰,在知道這個答案後, 一切都說得通了。
她的小心思早就藏在了每時每刻的小細節裡,只是他從未往那個方面去想。
如今知道了, 自然是不可能由著她的, 她還小, 尚未及笄。或許只是他常年的相伴讓她誤以為這是喜歡, 等她再長大些就該明白,這只是依賴, 與男女的感情無關。
秦歡還未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有何不妥,只是看著他,在等他的答案, 她有心儀之人有何不可?
直看得他說不出話來,終是狼狽的站起身, 丟下一句早些歇息, 就大步的離開了小院。
留下秦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舅舅到底是準許還是不準許?
同時, 前院臥房內, 沈鶴之也是難以入眠, 昨夜幾乎沒怎麼閤眼, 可這會也沒半分睡意。一閉上眼就會出現秦歡的那雙眼,琥珀色的漂亮眸子,濕漉漉的杏眼正在全心全意的看著你。
這八年時間恍如白駒過隙, 在他腦海里翻湧,他還記得剛救下秦歡的樣子,她是那麼的小,只到他的腰。是個即便再害怕,也會撲出來想要救他的小哭包。
時間一點點推移,她從個愛抱著他哭的小不點,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沈鶴之以為自己都不記得了,直到現在才知道,如珠如寶的養了八年,又怎麼可能忘得掉。
正是因為記得,才愈發覺得不好處理。外人可以直接趕走,相識之人他會權衡利弊,唯有自己養大的小姑娘打不得罵不得。
他還記得今日她是如何理直氣壯的與他頂嘴,若她也學周燕珊的要做傻事又該如何?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沈鶴之只覺得處理國家大事都未曾如此難,捏了捏眉,翻身坐起,點亮床畔的燭臺,坐回了書房,今夜註定是無法入眠。
隔日一大早,周淮推門進來時,書房地上已鋪滿了他練字後留下的紙張。
「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我還在做夢呢